受朝廷委派前来巡视矿区,本将也是奉郡王之命负责保护上使的安全。”
县官一听心头便是一震,朝廷专门派人巡查矿区?这种事在以往比较少见,除非矿区这边出了什么大问题,否则每三个月他都会将矿区的情况写明上报朝廷,没有意外的情况下朝廷是不会排除官员下来巡查的,上个月自己才将写好的奏章派人送呈朝廷,矿区这边一切正常啊,难道是朝廷发现自己在管理上有什么纰漏,专门派人来查自己?
这样一想吓得他赶紧对着余一丁作揖打拱道,“下官叩见于上使,下官也姓于,还望大人多多提点。”
余一丁还没接话,蔡祖明在一旁又道,“于大人不必上来就攀亲戚,这位余上使的‘余’是年年有余那个‘余’,与大人的干勾于压根就不是本家。”
县官闻言又是一惊,怎么蔡祖明说话的口气也是冷冰冰的,难道真的有什么事?于是心头便更加惶恐,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颤了。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倒是下官唐突了,还请余上使见谅!”
余一丁微笑道,“无妨,不知者无罪,另外也请于大人不用太过自谦,我只是前来巡查矿区,还望大人给予协助。”
听余一丁这样一说县官微微愣神,心说我这哪是自谦,明明是害怕吓得好不好,却也不敢再多想,连忙又恭敬地答道,“这是下官分内之事,不知余上使将要怎样巡视,需要下官如何协助?”
余一丁已经看出县官的紧张,于是便和颜悦色道,“于大人不必担心,可将矿区内所有矿场的分布图取来,想必县衙只有每座矿场的基本资料,比如所处位置、生产概况、劳工人数等等,这些基本信息县衙都应有记录,我先了解一下,若要对各个矿场进行详查必须要前往实地,对?”
县官连忙点头,“上使所言极是,师爷,赶紧将上使大人所说的东西全都取来让大人过目。”
师爷赶紧答道,“是,请上使稍候。”
说着师爷便回身往后堂去拿东西,不一会儿便抱着一摞类似账册的东西小跑着回到大堂,此时余一丁几人已经在案前端坐,由县官将那些资料一本本放在桌上给他们展示,并详细解说其中的内容。
就在师爷取资料的过程中县官又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余一丁几人是否已经安排好食宿,他想的是现在都已经到了下午,让这位余上使和蔡祖明几人先将馆驿定下,然后他再摆下一桌酒宴为几人接风,等余一丁几人酒足饭饱后好好歇息一晚,待明日一早再处理公事也不迟,蔡祖明当然知道县官的这一套做派算是官场上迎来送往的正常规矩,只不过他更清楚余一丁心中的焦急,当即便替余上使拒绝了县官的好意,这下让县官心头再次微微打鼓,遇见过雷厉风行的官员,不过这位余上使也太过雷厉风行了?于是他那好不容易有点平复的心情又开始紧张起来。
余一丁早在平洛郡王府就已见过让自己头疼的矿场分布图,等到县官站在一旁再次摊开一张地图,与他见过的那张图一模一样,直看得余一丁不禁微微皱眉。
县官当然不知内情,还在一一给余一丁解释,在地图上指出一座矿场,便详细说明其属于洛西镇这边七镇二十五乡的哪一镇哪一乡,具体位置又在哪里,然后再打开另一本账簿,找到对应的矿场名字,再详述其中的人工数量,生产情况等等。
介绍完一座矿场就用了小半柱香的时间,余一丁心头暗叹,这要是将一百多个矿场全部介绍一遍不知道还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呢,眼看着就快要到傍晚了,这种弄法最快都要整到半夜去了。
于是在县官刚刚介绍完三座矿场后余一丁便道,“等一下于大人,按照你的这种介绍法,等我搞清楚每一座矿场的基本情况也该上床睡觉了,这样,你将这些资料给我,等我前去巡察之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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