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未来究竟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他又是否能承受住这份责任,他会得到什么,又会失去什么。
人们惧怕未知,可未知又让人着迷,因为它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祁宸深吸一口气,暗暗对自己说道:“管他三七二十一,太阳总会照常升起……”
“君者,你还好吗?”白泽看见祁宸似乎陷入沉思,不禁问道。
“我没事!”祁宸回过神来,将《南华虓云书》收入囊中。
白泽见状,手掌翻腾,现出一卷轴来道:“既然如此,还请君者收下这个。”
“这是什么?”
“虚空卷轴,无论你在天南还是地北,只要用灵气催动卷轴,眨眼间就能被传送到仙府之中。这是仙君留给我的,我想给你,才能发挥它的效用。”
“仙君对白泽前辈来说,一定很重要!”
听到祁宸这么说,白泽有些惊愕,又好像被说中了心事,面颊微红:“你什么意思?”
“前辈,我背后这把剑,我领口的这枚项链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送的,如果是我,一定不会将这两样东西送人。不是因为物件本身有多珍贵,而是物件上承载着太多弥足珍贵的回忆。所以,这卷轴我不能收。”
“你!”白泽的眼中露出赞赏的表情:“不愧是君者啊。”
“不过。”祁宸话锋一转:“其实我前来的最初目的只是外面的那颗赤耀石,受人所托,不知道可以……”
“拿走!”白泽语气平淡:“那块赤耀石破了冰封后,灵气泄尽,现在只是一块玉石,对于人类来说或许价值连城,但对修士而言只是一文不值的装饰品。”
“那就多谢了。”祁宸作了个揖。
“你所说的受人所托,指的是云涛堡!”白泽问道。
“正是。”
“几年前,云涛堡的人发现了赤耀石,觉得价值连城,想要取走,结果被我吓跑。这几年来,他们委托了很多散修来找我麻烦,可最终只是死走逃亡伤而已。如此贪得无厌之徒,君者还是不要走太近为好。”
“还有这回事,云涛堡在民间的名声是非常好的,而且乐善好施。只是商人本色,有些逐利啊!”祁宸帮着开脱,毕竟那任风邢给他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白泽有些不屑:“那云涛堡每年要在北境荒原上猎杀几万条飞禽走兽,夺我群兽之性命,取你人类之欢心,究竟是善是恶,君者还是小心定夺为好。”
“这样吗?”祁宸有些泄气道:“前辈,我来北境荒原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猎杀异兽犀渠,取它的血滋养我养的一只小狼,那么说,我也是恶了。”
“仙君说过,为生存而杀戮,无可厚非。为利益而杀戮,便是罪恶。只是人兽立场终究不同,其中是非曲直,需要君者自己思考,走上一条属于自己的道。”
“属于自己的道!”祁宸大喜:“与前辈对话,真是受益匪浅。”
“这是仙君的话,不过他说的永远很对。至于你所说的换血,其实近在眼前。”白泽浅笑。
“前辈是说!”
“我的真身之庞大,给予你一只小狼所需血液,不过绰绰有余。君者,夺取性命永远是下下的选择,这世间大多事是有双全之法的。”
“多谢前辈!”祁宸若有所思,何为道,书上所言,师父所讲,前辈所教,天下道法何其多,自己的道又会是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是风云变幻,自己还是太过稚嫩。
收起装有血液的灵瓶和赤耀石,祁宸告别了白泽,回到云涛堡。
白泽依然选择留在此处,这里有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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