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琳手里收拾着东西,嘴里只道:;这不是怕你去打搅安战念书吗?
;我怎么就打搅他了?我自愿去给他做小跟班,给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我怎么就打搅他了?
话音才落,家里大门就被一把推开。一个剃着毛寸,皮肤过分白皙,眼角上挑而显得长相阴鹜的男人站在门口抖落身上的雪花。
韩琳立刻问道:;外面雪下得很大吗?
这男人点了点头,默默把手里东西放在门口,随即上了楼。
安嫚侧开身子让他通过,直到见他回了屋,才敢放开声音和韩琳说:;三十来岁的人了,还总是不说话装有城府,真是戳人眼!
韩琳不由地出声提醒:;说得什么话,他是你亲大哥!
;是吗?你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安嫚肆意地翻着白眼,只道:;明明出生在名门望族的安家,大伯就是柏海首富,父母亲都是柏海名流圈里有头有脸的存在,怎的他就没长成名流公子的模样?就别说和我哥比了,就是比那些常上花边杂志的纨绔也有些差距。
在韩琳的注视下,安嫚默默又补充了一句:;长得就跟个地痞流氓似得。
时间到了早上九点,这一家人总算在客厅聚齐。
韩琳默默把这几人一一打量一遍。
丈夫安固晓得今日场合重要,所以穿得是一本正经的黑色西装。大儿子安滕穿着习惯的黑色衬衣和同色风衣,正沉默地倚在沙发角落。至于二儿子安喆一看就是宿醉的表现,眼睛完全睁不开,一张脸浮肿地宛如一个发面馒头。至于小女儿安嫚……
韩琳忍不住出声:;今日是去祭祖,你大伯和大伯母都会到场,你这穿得是什么!
听了韩琳的话,安嫚就势转了个圈,把她层层堆叠的裙摆展现出来,带着炫耀的语气道:;漂亮吧?昨天刚做出来的衣服,全世界就这一身。
;穿成这样去祭祖实在不像话!
韩琳命令道:;立刻给我扒了去!快点!
在韩琳的再三催促下,安嫚心不甘情不愿地脱下了这身套裙。也因为这样,他们足足推迟了半个多小时才得以出门。
到达安家祖宅的时候,安镜和顾访琴已经等在了那里。
韩琳自看到他们身影的那一刻,全身就被一种不自在和紧张笼罩。她提着东西小跑着过去,满口抱歉道:;雪天路滑,不得已在路上堵了一会儿,实在抱歉。
顾访琴没说什么,安镜也是满脸带笑地看着安嫚,道:;女大十八变,嫚嫚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安嫚尽情地扑倒安镜旁边撒娇。韩琳就此看了一眼安镜的茶盏,见里头茶水少了大半,心道他和顾访琴应该来了一段时间。当下愈发觉得懊悔。
好在,他们的迟到并没有耽搁到祭祖的良辰吉时。看着丈夫跪在安镜面前一起向祖宗的牌位磕头,韩琳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总算慢慢落下。
好似每一年只有到了这一天,亲眼看着安固跪在安家祠堂里的时候,韩琳才会觉得他确实也是安家子嗣的一份子。
虽然是没有血缘的领养关系。
结束了祭祖,安镜便提出,让这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吃个午饭。所有人都没有异议,于是便简单分坐两辆车前往餐馆。
安嫚死缠着要同顾访琴一起,顾访琴也答应,但韩琳却是万万不敢松懈,只能厚着脸皮跟她们同挤一辆车,好随时提防着安嫚那些异想天开的行为举动。
果然,刚上了车,安嫚便急不可耐地向顾访琴打听起安战的下落。
;我哥早该毕业了,他怎么还不回来柏海呢?
顾访琴温柔地摸着安嫚的手,只道:;你哥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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