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夏晚橙换了一件高领毛衣。她和她先生挨坐在一起,全程好似都没注意到有他这么个人。
身处在这样的氛围中,江篪就是再厚的脸皮也觉得尴尬。可看夏晚橙做得这桌午饭,很标准的四菜一汤,虽都是家常菜,但非常用心地进行了摆盘并搭配了餐具。
于是江篪还未正式动筷,就在心里准备好了全套的溢美之词。可真当这农家小炒肉吃到嘴里,他当即半惊疑半惊喜地抿了抿唇,而后毫不客气地夹了分量十足的一筷子,真诚地对夏晚橙说道:;这手艺真是了得!
夏晚橙淡淡看了他一眼,默默把菜碟都往Micheal这边扒拉过来。
这江篪吃起饭来真是没个讲。他也不在乎这里是谁的地盘,他自己是否是个外人,只顾着一饱自己的口福,吃相隐约还有些难看。
夏晚橙看着江篪那模样,忍不住出声:;您是有多久没吃过饭了?
;平时很少能吃到这么地道的家常菜。
;那想必是平日里鲍*鱼鱼翅吃多了,所以才觉得我们这些家常菜新鲜?
江篪的眼神和精神都随着筷子一齐移动,当下也没琢磨过来夏晚橙话里的意味,只说:;你这话说得在理,看来平日里也不能吃太多大鱼大肉。
;那倒是委屈江公子了,我们实在过意不去。
;好说好说,我也是……
江篪话说一半,这突然地一抬眼,就被夏晚橙鬼魅阴森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他试着去看了看Micheal的神色,只见他端坐如钟,顿时觉得求助无门,只好默默放下筷子,仔细把刚才说过的话在脑袋里滚过一遍,这才试着开口:;在下今日前来,实在是有要事找夏小姐商量。
;你也看到了。
夏晚橙把手一摊,;江公子也看到了,在下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家庭主妇,实在不晓得能帮到江公子什么?
江篪自知自己得罪了夏晚橙,却又弄不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得罪了她。这当口,Micheal不说话,夏晚橙扬着一张漂亮的臭脸,当真是把他一个人架在火堆上烤。
;姑奶奶……
江篪拉长尾音,表露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只道:;您就别逗着我玩儿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有多紧急。
这当口,Micheal默默放下碗筷起了身,很冷漠地说了句:;你们聊,我去看书。
目送着Micheal离开,江篪立刻开了窍,他说:;难得Micheal医生有休息时间,你也不希望我总赖在这打扰你们的二人生活吧?你赶紧帮我想个解决的法子,我立刻滚蛋。
夏晚橙昂着高傲的脖颈,冷漠地往桌上乜了一眼,只说:;我们家吃完饭从来没有不洗碗的道理。
;放着我来!
江篪高喝了这一声后,又耷拉着一张脸,说:;您已经不是我姑奶奶了,简直是我亲祖宗。
;瞧江公子这话说得……我做事向来讲究一个你情我愿银货两讫的,我……
;你别说了!
江篪默默开始收拾起桌子,只脸色依旧难看得紧,甚至皱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说:;都是我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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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市这两日天气晴得不好,如今水管打开,流出的水就是刺骨的冷。
江篪咬着牙,把一双手泡进冷水中。他见夏晚橙倚在门沿上,便主动说起:;你之前让我去查竞标得到橙意赌场经营权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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