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嫚看不惯她这德行,不高兴地说:;你要以这副德行来接人还不如就在家里躺着更好。
;这可不行。夏晚橙摇摇头看着旁边的顾访棋笑,;我今天还是没来,哪里看得到我小舅舅如此狼狈的模样?还有安嫚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睛会肿成这样?
安嫚正待回击,就听旁边有谁说了句:;来了!
这话落下后,顾访琴挽着安镜的手就出现在了走廊尽头。
看见顾访琴身影时,安嫚心底的热潮一下就涌了上来,她鼻子发酸眼眶泛红,但还是固执地瞪着眼不叫眼泪落下。她想,顾访琴终于回来了,她终于找到可以为她撑腰让她依靠的人了。
安嫚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心酸艰苦,不禁悲从中来,含着泪对着来人幽怨地喊了一句:;大伯父,大伯母。
可安镜和顾访琴的目光竟直直地落到旁边夏晚橙的身上,十分贴切地问她:;脚还肿吗?
也是这个时候,安嫚才发觉夏晚橙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
简直不成体统。
;还有一些,最近还有些发酸。
夏晚橙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撒娇,;总觉得孩子会提前出生,这几天夜里都有些睡不好。
;距离你的预产期还有半个月时间,你可以稍微放轻松一些。
;但我就是害怕。
夏晚橙一张口,眼泪居然吧嗒一下掉了出来,;尤其这段时间Micheal还不在我身边。
这滴眼泪和这婉转动人的语气可把顾访琴心疼坏了。她把夏晚橙搂在怀里,连声安慰着:;不怕不怕,我在呢,会一直陪着你的。
看着这一幕的安嫚只觉刚才心里涌起的澎湃之情一点点褪却。
她道夏晚橙虚情假意装腔作势。分明刚才就表现得比谁都要强硬狂妄,结果这会儿面对安镜和顾访琴就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小绵羊模样。也不晓得她平日里是不是也以这副装疯卖傻的样子面对安战。
安嫚越想越气,也想越看夏晚橙不顺眼,她往前踏出一步,再度用九曲十八弯的语气喊道:;大伯母!
直到这时,顾访琴才注意到她,随即问出了和夏晚橙类似的问题。
;眼睛怎么这样红?哭过了?
听到如此关切的言语,安嫚再次感到悲从中来,她幽幽地看了眼夏晚橙,含泪道:;没有,我就是太想你了。
呵!不就是佯装可怜无辜的无病呻*吟和装疯卖傻吗?
谁不会呢!
*
见安嫚不管不顾地扑到顾访琴怀里大哭起来,这安固真是头疼欲裂。
他透过自己女儿拥抱顾访琴的缝隙,隐隐约约就能看见夏晚橙打量她们时那嘴角挂起的微笑。
这总不能说是善意的打量吧?
安固想,他也算是蛮会审时度势蛮精明的一个人,这怎么就能生出安嫚这样一个愚钝如猪的女儿?
不管夏晚橙以前如何,她有着怎样的出身和如何卑劣的过去,哪怕就是她过去再臭名昭著,这她现在已然是嫁给了安战,成为了安镜和顾访琴的儿媳妇。换句话说,比起他们一家子这些和人没有血缘关系的盘门支系来说,人家夏晚橙就是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
也不知道这安嫚是如何想的,就非要跟夏晚橙过不去。
;好了好了。
顾访琴拍着安嫚的背脊说:;有什么事情我们到车上去说。
安嫚乖巧点头答应的时候,根本没料到有顾访琴的车子里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除却司机和顾访琴外的剩余三个位置,她要把谁赶下车才能挤得进去?夏晚橙?夏早柑!还是……安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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