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固一把捂住了钱慕凝的嘴。
现下他暴露在旁人的视线中,只觉得自己后脑勺位置传来又闷又疼的痛觉,这连带着太阳穴地方也有种紧绷到极限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的血压在飙升,很有可能下一秒眼睛一翻就直直躺在地上。
但安固跟自己说,他绝对不能在这会儿倒下,谁知道他倒下以后这钱慕凝又会说出什么混账话。
安固死死咬着自己的牙根跟夏晚橙说:;听她爸说她前些日子连续发了一段时间的高烧,大概是那时候就烧坏了脑子,所以这会儿才会这样口不择言。我这就送她回去,你们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夏晚橙见钱慕凝当真被安固给拖走,心里更觉得疲惫至极。她跟夏早柑说:;我们回去吧。
夏早柑点点头搀住了她的胳膊。她们一步步走下台阶,眼看着即将上车之际,雷空从后头追了上来,说:;你现在跟我去医院一趟。
夏早柑抢先出口:;她状态不太好,需要回家休息了。
雷空望着夏晚橙的眼睛,只说:;傅昉出事了。
……
听闻傅昉点名要见她,夏晚橙是感到诧异的。她联想到她刚刚失去孩子的经历,不由得看了看自己高耸的肚子,终究还是强忍不适上了雷空的车。
上了车,雷空才跟她说,说傅昉清醒来后知道自己失去了孩子,当即哭着嚷着说自己也不活了,趁着医生护士没注意扯掉了针水,还把病房里的仪器都砸了个稀巴烂。现下医院那边把她捆了起来防止她伤害自己。之后听说她想见夏晚橙,才着急地四处联系。
雷空跟夏晚橙道:;她现在很听你的话,你多……劝劝她。
夏晚橙冷眼看过去,说道:;一个母亲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你叫我如何劝?
雷空道:;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人在离世。
夏晚橙回答他:;这不一样。
;对我来说,都一样。
*
才走到病房门口,夏晚橙就听到了里头叫骂和砸东西的动静,同时还伴随着傅昉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
;雷空人呢?叶琦琳人呢?她们把我祸害成这样却躲着不见我,难道是要当缩头乌龟不成?他们这样是要遭报应的!
话音才落,一直面无表情的雷空便敲响了房门。
当他踏入病房时,里头叫嚷辱骂的动静立刻就停歇了下来。傅昉双手被捆绑在病床上,唯有用眼睛死死瞪着雷空,同时伴随着有如风箱一般剧烈的喘*息。
夏晚橙打眼看过去,见病房里除了医护人员外,还有sandy和tony,他们原本都持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却在见到雷空和夏晚橙后明显放松下来。
这会儿傅昉狠狠地看着雷空,问说:;你居然还敢出现!
;听说你点名要见我。
雷空拉开椅子坐下,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傅昉往雷空身后看去,问说:;叶琦琳那个贱人呢!
;涉嫌故意伤害被稽查局的人带走了,这会儿应该正在稽查局接受调查。
雷空做事实陈述的一句话却把傅昉刺激得当即尖叫起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那个贱人!
雷空淡淡道:;稽查局的电话不是我打的,稽查员不是我叫来的,我从头至尾没有参与过这件事。
傅昉双手被白色绷带捆绑在病床上,这会儿随着她剧烈的情绪起伏,整张床被她拽曳地咔咔作响。
傅昉红着眼睛道:;你把叶琦琳交给稽查局不就明摆着想护着她?等稽查局那边做完笔录,你随便找个借口就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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