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离开时,哪怕是大年夜,都门庭冷落的宣府大相径庭的,是如今的宣府,竟是府门大开,门前车马不绝,人声鼎沸!
“哇……”
管济恒和砚巍都是惊叹出声,他们在宣府蹭吃蹭喝也混了十几年,还从未见过这么热闹的宣府。
不用说他二人也知道,这些都是来给宣奕送大婚贺礼的。
如今的宣家,宣郢高居宰首之位,宣婉妍十六岁即官拜正四品蜀州按察使,就连草包宣奕都即将成驸马爷。
从此宣家不仅是是高官豪门,更是皇亲国戚,一时间风头无两,就连任家的风光都被衬得逊色不少,面子上称得上天权除皇室外,最顶尖的家族了。
如此烈火烹油之下,便如一颗巨石落入鱼塘,万千鱼起鱼跃。那些想要巴结宣府之人,便如那鱼一般,个个蹦得老高,恨不能天天眼巴巴地坐在宣府门口,脑门上刻六个大字:宣爷!看看我呀!
管他是哪个宣爷,反正如今宣府中姓宣的都是爷。
可惜宣郢自十七岁入仕以来,平日深居简出,低调得反常。不管是哪位同僚登门拜访,他都一概不见,根本不给任何想攀附宣家的人任何机会。
如今宣奕大婚,皇家也要大婚,宣郢就是再清高,也得给皇帝亲家面子,再不情不愿,也终是该待客待客,该收贺礼收贺礼。
管济恒和砚巍先去拜见了宣郢,之后就立刻赶到宣奕院子去了,只见婉妍果然也在。
“阿恒,巍儿,你们来的正好。”婉妍一见他们,当即喜道,指着屋中央那两个大箱子,以及一只吐着长长的舌头、一脸憨傻的硕大敖犬,道:“这便是天枢使团今日送来给宣奕的贺礼。”
管济恒正伸手准备去开那箱子,一听婉妍说是天枢国的贺礼,当即收了手,小心翼翼道:“天枢贺礼?那岂不是有毒!”
婉妍无语,道:“就算是有毒,也是冲着宣奕一个人去的,若是摸过之人都要中毒,天枢国是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查不到他们身上吗?
你们又不是驸马,没人毒你们,少自作多情了。”
“哦哦哦,既然只针对奕弟,那我们就放心了。”
管济恒和砚巍闻言都表示欣慰,放心地打开箱子看,就只有宣奕皱了皱眉,忧心道:
“不是,你们这话怎么说得我那么闹心呢……?”说着宣奕猛地抓住管济恒的袖子,可怜巴巴道:
“哎你们说,如果天枢国的人下毒神不知鬼不觉,咱们一个没防住,真的就把我给毒死,可怎么办啊?”
砚巍蹲在地上,正把自己带来的验毒工具箱打开,闻宣奕的担忧后,认认真真地安慰道:“没事的奕哥,你就算是真被毒死了,那也算是殉情,不算枉死,死得其所!”
“我呸!怎么就死得其所了!”宣奕当即一脚踢在砚巍的屁股上,怒道:“巍儿你个臭小子,才学了几个成语就敢乱用!”
说着宣奕双手合十,眼巴巴看着三个字,道:
“你们可一定一定要仔仔细细检查啊!别真的让天枢人把我给毒死了!本少爷的命可都在兄弟姐妹们手里了!”
面对宣奕的苦苦哀求,三人都表示包在自己身上,并嘻嘻哈哈地去逗天枢送来的敖犬玩。
敖犬不是一般的犬,而是特产于天枢国的、远比普通犬更高大、更凶猛许多的,介于狼与权之间的凶兽。
在多次天枢与天权的战争中,天枢国都派出了大批敖犬一同作战。
那敖犬在战场上横冲直撞,见人就咬,凶猛似狼,敏捷似虎,长时间来颇为天权将士忌惮。
而这只敖犬又是天枢皇室独有的珍稀品种,身材异常高大威猛,皮毛光亮柔顺,精神气更是昂扬抖擞,除了看起来憨傻了一些,就是站在一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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