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轮椅调成了手动模式。
徐真玥反应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笑了起来,十分配合地上前推他。
奇怪,怎么心情如此愉悦,大约是刚才那场骂架,自己发挥得还算酣畅淋漓。
白蓉风风火火地到了别墅,把外套一脱,走过来就去掀庄亦君的裤腿。
庄亦君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他的手捏着轮椅扶手,紧紧贴在轮椅靠背,似乎想尽可能拉开和母亲的距离,却又努力控制着自己。
徐真玥眉头微皱,走到庄亦君身边,扶住了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庄亦君抬头看了她一眼,挺直的脊背慢慢放松了下来。
“怎么会弄成这样的?”白蓉惊呼了一声,双
眼泛红,声音哽咽,“虽然最近我们忙了点,没有亲自过来看你,但昨天不是让你大哥过来了,你有什么事就跟他说呀!”
庄亦君避开白蓉的眼神,抿着唇一言不发。
白蓉看着他那副样子,一副避如蛇蝎无话可说的样子,那点心疼和自责就慢慢湮灭,被莫名的愤怒代替。
他永远都是这样,对旁人反而能有点好脸色,对待家里人,就永远是这副避之莫及的样子,如此明目张胆的,用沉默表达着自己的怨恨和反抗。
她站了起来,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他,“你不是还能上班,还能写策划,还能码程序吗?不是跟同事都能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地打吗?对着我们就无话可说了?外人都说你是神经病,你还就真的被欺负了都不会说话不成?”
白萍还在旁边忙着插话,“夫人,您可千万不能听徐真玥一面之词啊,君少爷身上的这些伤,都是她的手笔。”
她信誓旦旦,语气痛心疾首,“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嚣张,前些日子故意把君少爷锁在房间里,饿了他整整三天,我刚休假回来,准备跟你报告,她见威胁我不成,就抢先一步,反过头来诬陷我。”
徐真玥的眉头从刚才为止就没有松开过,她低头去看庄亦君,只见他的眼神慢慢地失了焦距,神情涣散,不知道又飘到了哪儿去。
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半空,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开始发病。
白萍揽上了白蓉的手,姿态亲昵,见她没有躲开,顿时安下了心,开始一桩桩添油加醋地说徐真玥做过的事情。
徐真玥倒是恍若未闻,根本不管那边正在告她的状,推动庄亦君的轮椅,自己坐到沙发前,犹豫片刻,握住了他的手。
庄亦君的睫羽微微颤动,而后抬起眼帘,望向了她。
“所以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跟家里人说呢?”她的语气又轻又软,像一朵甜甜的棉花糖。
另一头的两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朝这边望来。
白萍浑身一颤,心顿时被提到了嗓子眼。
许久,一片寂静。
庄亦君慢吞吞地眨了眨眼,仍然保持沉默。
对嘛,白萍松了口气,这个傻子要是会告状早就告了,还能等到今天。
白
蓉的眼神冷冷地瞥过来,“徐真玥,白萍刚才说的那些事,你又要怎么解释?”
徐真玥见庄亦君许久不答,也不强迫,只继续握着他的手,举起来朝那两人挥了挥。
“萍姨这张嘴,可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要是欺负了我老公那么多次,他还能让我乖乖地牵?”徐真玥微微一笑,眉眼间一副嚣张模样。
“要不让萍姨过来牵牵庄亦君,看他会不会一样这么乖?不是说萍姨照顾了庄亦君十多年,感情非常要好吗?”
徐真玥紧紧握着庄亦君的手,生怕他不给面子,在这种时候把手从她手里抽走。
白蓉转头去看白萍,她一面有些不可置信,一面又支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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