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家每隔半个小时送一次早餐来,每次都不同。
胡管家哄她吃东西的方法也不同。
;太太,这米粉是桂林的,我们厨房有个桂林的大师傅,千山万水地从桂林背过来,您尝一尝,好吃的不行。
;嗯,放那儿吧,谢谢。
;太太,尝尝这重庆小面,独家秘方,外面尝不到的味道,听说您爱吃辣,这个您一定喜欢。
;谢谢,我等会吃。
;太太,要不然尝点清淡的,鸡汤水饺,水饺皮很薄,一咬都是汁水,很好吃的。
;有劳了,胡管家。
每次胡管家送吃的进房间,裴倾城都不发怒,温温柔柔地回应他,但是也不动筷子。
胡管家叹了口气,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不用说是丁特助打来的,询问太太吃饭了没。
胡管家把食物放在桌上,退出了房间。
;喂,丁特助。胡管家接通了电话往楼下走:;太太还是没吃,只喝了点水。哎呀,怎么没换花样,祖国各地的早餐都想办法给她做了,太太也没说不吃,就说放那,等过半小时我过去,还放在那里一口没动,我总不能过去喂吧?
丁寒也叹口气,就算是喂,也是爷亲自喂。
今天,裴倾城没去公司,反正她也不懂公司的业务,加上今天心情不好,根本懒得动。
她躺在露台上的躺椅上仰望天空,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
虽然外天天寒地冻,但是露台上用隔热玻璃密封起来,只感受得到阳光,寒风却一点都吹不进来的。
胡管家半个小时送早餐上来,她没什么胃口,虽然她知道如果她不吃东西很可能胡管家他们要受罚,但是不想吃的时候逼自己也吃不下去。
午饭的时候,裴倾城依然没有吃饭。
她在洗澡,用力的搓脖子上和胸口上的斑斑点点,但是她把皮肤都搓红了,等到红色褪去,那些斑斑点点还存在。
昨天晚上的印记,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就消除掉?
为什么她那么糊涂,不过喝了几瓶啤酒,就醉成这样,把烨倦认成尹晗?
尹晗和烨倦,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人。
他们的眼神就不一样,尹晗永远是温文尔雅的,而烨倦他的眼睛里仿佛藏着一条巨龙,随时都能蹿出来将对方吞进肚子里。
烨倦是危险的,所以就算现在他对裴倾城千般万般好,她都不知道烨倦想要做什么。
她洗完澡,披着浴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在宽大的外厅里,她看到了烨倦,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现在才下午一点钟,他不是应该在公司么,怎么回来了?
不过,不关她的事。
裴倾城淡漠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却不想被他拉住了胳膊:;你从早上到现在没吃饭?
裴倾城用力挣扎,想要挣脱开他的手:;跟你没关系!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上午粒米没进,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反而被他圈在怀里,她稍微一抬头就看到了烨倦脖子上的一粒粒的小草莓。
她厌恶地扭过头:;烨董,请你放开我。
两根手指拈到了她湿漉漉的头发,他扶着裴倾城的肩头:;先把头发吹干。
;不必劳动烨董。裴倾城拨下他的手,满眼的寒意和冷淡:;你放心,我不会把自己饿死,我既然已经腆着脸求你帮裴氏,自然不会死。
烨倦却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按在沙发上,拿着吹风筒就帮她吹头发。
温暖的风从她耳边呼呼吹过,好像也慢慢地安稳下她狂乱躁动的心。
胡管家送午餐上来,烨倦的声音混杂在吹风筒的杂音中:;鸡汤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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