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心里骂我,心狠手辣?”
“这”时雍蹙起眉,一本正经地问他:“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竟然没能让侯爷看出,我对你的崇拜之情?”
“呵!”赵胤伸手捏住她的手指,目光专注地看着她,所有的情绪都堆砌在那一双深邃的黑眸中,“世人皆惧我,怕我,唯有阿拾,信任我?”
“那是自然,我便是这般与众不同的女子——”
时雍大言不惭地夸奖着自己,语气轿气软糯,慵懒得像一只猫儿般偎入赵胤的怀里,叹口气。
“等这些个案子都结了,我们也该好好休息,享受一下生活了吧。”
“
累了?”赵胤捋她头发,将怀中女子揽紧。
“嗯。”时雍轻轻瞄他,想了想又摇头,“就是觉得与侯爷相处的时间太少,我想有一个地方,就我们在一处,没有案子没有纷争,每日里看花种菜,多好呢”
说着,她神色又黯淡下来。
“可这世间有这样的地方吗?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人地方就有纷争。唉”
她叹息未止,谢放叩响了房门。
纵是他这样的面瘫之人,脸上也略略流露出几分欣喜,甚至他都没有察觉赵胤和时雍的举止过余亲近了,也没有避讳什么,上得前来,便喜滋滋地说了。
“爷。盛章派人来说,须齐招了!”
时雍与赵胤对视一眼,展颜莞尔。
“我觉得午膳,可以晚点再吃,八珍粥凉一凉,也更宜入口。”
赵胤好笑地捻一把她柔滑的脸,喟然一叹。
“你这女子!走吧。”
诏狱还是那座诏狱。
不见天日,灯火幽暗,凉寒入骨。
时雍同赵胤一道进入刑室,这才知道主审的人不是盛章,而是杨斐。
今日的杨斐,与时雍最初到无乩馆遇到的那个小子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他面无表情,心狠手辣,半张铁制面具,脸上掩不住的伤疤,不一不为他增添了几分恐惧感,无形中为被审讯的人增加了心理压力。
那个被盛章审了几个时辰都不肯吐口的须齐,杨斐一来,稍使手段,不到半个时辰就招了。
“说吧。”杨斐一身黑衣站在灯光里,刀尖点在须齐的脸上,语气冷且平静,“把你刚才说的,在大都督面前,再交代一遍。”
空气里充斥着难闻的臊味和血腥气。
寂静中,须齐吃力地抬起的眼,看了赵胤一眼,又默默地耷拉下去,如同泄了气般。
“绑架成格的人,是成格的侍卫。”
“成格的侍卫,是他的父汗,精挑细选。”
“谁人,能指挥得动他们?”
时雍的心突地凉了半截。
须齐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一下子就解去了时雍的困惑。
当时在大兴寺查探现场,杨斐曾说那些侍卫并没有伤害成格,而画花他脸的那个,是因为有宿怨,事后还被侍卫长给砍杀了。
那会儿,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也没有人会想到,绑架成格的人,居然会是她的亲爹——北狄汗王乌尔格。
杨斐刀尖往前一送。
“你在说谎。”
皮肤上传来的凉意,让须齐瑟缩一下,用力夹紧了腿。
“没有,我没有说谎。这是事实你们可以查,查的。”
杨斐问:“他为何那么做?理由!”
须齐摇头,“我只是一个执事者。我能知道的就这么多。”
赵胤冷冷接过话,“北狄汗王乌尔格的身边,也有你们的人?此事,是不是你们挟裹汗王所为?”
须齐苦着脸,无力地摇头,“不知,我实在不知。”
哼!赵胤朝杨斐递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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