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有办法。” “一个人的勇武,又怎能救得了整个国家,可惜了,一位大英雄大豪杰,生错了时代。” 几个秀才唉声叹气,语声里充斥着悲悯和绝望。 教坊司。 姑娘们聚集在花厅内,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这种时候,男人们也没心思出来玩,教坊司自然是没生意的。 “如果你们想走,就都走吧,”司乐(妈妈桑)眼神哀婉,“我们女子,在乱世之中,就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城破之日,就是咱们受难之日。你们如果想离开,妈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 “妈妈,那您呢?” “我不能走,”妈妈凄然一笑,“虽然身在教坊司这种地方,但我好歹是个官员,领着陛下的俸禄,就不能擅离职守。国破之日,就是殉节之时。” 讽刺的是,温首辅说殉国,那是在演。而教坊司的这位司乐,却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有时候,读过圣贤书的人,连婊子都不如。 姑娘们议论纷纷,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清梦妹妹,你走吗?”丁香阁的婉君姑娘问道。 “我不走。”李清梦眼神坚定,“我和妈妈一样,城破之日,大不了以身殉国。如今这世道,哪里有什么乐土呢。” 她内心深处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再见叶郎一面。 如果她走了,他来找她,怎么办? “李清梦,你做花魁,我一直不服,”朴星河动容道:“今天,我服了。你不走,我也不走。” “我也不走。” 姑娘们纷纷表态。 “唉,你们又是何必,离开京城之后,隐姓埋名,便没有人知道你们是官妓出身。以新的身份重活一回不好吗?何必执着。”妈妈叹息一声。 “我相信叶爵爷,”李清梦朗声道:“也许是奢望,但我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也许他能救上京。” “他一个人……如何抵挡北戎八十万铁骑?”朴星河习惯性地反驳。 “我不知道,但就是有这种感觉,”李清梦茫然道:“我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如果真能实现,恐怕整个帝都的女子,都要哭着喊着嫁给他了。” “如果叶爵爷真能救上京,他任何时候来教坊司,全都免费。”妈妈豪气地挥了挥手。 “不仅免费,我还倒贴呢,把我这辈子赚的钱,都给他。” “嘻嘻嘻嘻……”一阵女儿家的嬉闹声。 叶修如果听到,估计又要鸡冻了。 白嫖……才是人生至高境界。 他不在乎那俩钱儿,在乎的是这个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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