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跳得这么快,直抵命门。
“那就是你父亲,前族长安排的也是,他去世的突然,很多事没交待,派人进山这事你说不知情也说得过去。”
“我真的不知道派人进山的事,我跟你们一样,昨天下人来报说书房有臭味,那是我父亲用过的屋子,我还想等葬礼结束后重新使用,那是我亲手打开的门。”
沈丛霖的眼前仿佛再度浮现出那吓人的一幕,这位从小养尊处优的沈家大爷一瞬间面色苍白面无人色。
“太吓人了,大人您没见到,满地的尸体啊,都发肿发胀了,仵作说幸亏现在是冬天,若是夏天,臭味早就飘出来熏死人了,可能尸水都流了一地,那屋子也不能要了。”沈丛霖哽咽了一下,“太可怕了。”
“想恢复你的清白就好好回话,你们家派那么多下人进山是找什么矿”
“矿”刚刚还在哽咽的沈丛霖受惊一般地抖了一下,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柏擎,嘴角用力地绷起一个微笑,“千总大人说笑话呢,派人进山就一定是寻矿”
“不然呢该交出来的山林不肯交,还耍花招强占别人的庄子来讨好卖乖,搞出无数事端,布这么大一出戏,不是为了隐藏你们在山里的秘密还能是什么以为用庄子做交换我们就不打你们手上山林的主意了站在山上能直接看到村子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沈丛霖,你是不是觉得我柏家军能放着这么一个大隐患不做任何处置”
“千总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去干什么的,我爹没跟我提起过,我家开的矿在官府都有记录,每年收入都有账本,大人随时可去查阅。”
沈丛霖知道淘金的事绝对不能说,一旦说了,全家全族都要倒霉,因为淘出来的砂金炼成纯金
的地方并不在县里,而是利用了族中的一座废弃矿山。
所幸淘金和炼金的事是极高机密,他是嫡长子所以会知道一点,但其实这两处地点具体在哪里他都不知道,去都没去过,想要他带路指认地点,那是万万办不到的。
与其把全家全族拖下来,还不如就拿他死去的爹说事,死得太突然没来得及交待遗言和遗产,他这个做嫡长子的能说清楚的只有自己经手的差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柏擎见沈丛霖死命否认,他就没再追问下去,相比之下,他更喜欢沈丛霖守口如瓶,没有矿,就不必上报朝廷,也就不会打乱柏家军对海岸线的部署。
“确实不知”
“确实不知不知”沈丛霖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膝盖一软,就这么给柏擎跪下了,压低了嗓子,“求千总大人发发慈悲,松松手,若要我坐牢平民意我也认了,只求不要牵连我沈氏一族,给无辜族人一条活路。求求大人了。”
“一个嫌犯也敢提要求”看沈丛霖这态度,柏擎心里定了,挨着四柳村的那片山里确实有矿,甚至他们沈氏已经在偷偷开采了。
“我愿散尽家财。”
“你能有多少家财”
“我手下管着一些产业,有些私房。”
“那也最多救你一家,还想捎带上兄弟母亲和其他族人,挺会算账啊”
有机会正大光明地薅羊毛,柏擎可一点都不客气,兵部早就允许的。
说是说不要薅太狠,但沈氏应该不在此例,实在是坏事做尽,老天爷都不帮忙,他要是不趁机薅一把简直对不起老天爷创造的机会。
沈丛霖听说柏擎话里的意思,满脸苦涩,求情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
“那能不能让我带上我老母亲她那份钱我来出”
“不急,先清点你有多少财产再说。”
沈丛霖浑身一颤,见柏擎面露嘲讽地站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我总结一下,你家死掉的那么多下人,生前去了哪里干什么事,你这嫡长子一点都不知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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