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佃户们其实是挺看不起男装打扮的谢若宁。 觉得这家伙像只白切鸡似的。 万一真有个叛军或者啥的来。 到时候,他们是选择保护他呢?还是选择不保护? 可现在看来,他们压根不用做这种选择。 人家那是和劫匪,强盗打惯交道的人。 也是,那位谢公子是谁,听说是主人家的唯一儿子。 主人家是谁,那是国子监的官。 能在国子监这种地方当官的,想来文化水平肯定是老高老高的。 人家的孩子教育出来,自然是能文能武的。 瞧瞧人家的儿子,刚才几下,就把地痞给打趴下了。 那这个“白切鸡”据说是人家的远房堂兄弟。 武行不行,他们不知道。 不过,文方面肯定行。 瞧瞧那忽悠人的本事。 刚才他们在交接那几个地痞,人家已经和那地主,还有庄头商量好了。 倘若将来京城没事了,以后他们在京城的铺子的原材料也向他们庄子要。 当然,价格以后再商量。 但初步合作已经是达成了的。 那位地主,他们还是认识的,为人最是精明小气吝啬。 可瞧瞧人家冲着那“白切鸡”像的样子,好像是占了大便宜似的。 他们呢是不知道到底谁占便宜。 可是,连一个地痞都要搜刮一番的人…… 反正他们怎么看,也应该是那地主老爷吃亏吧? 所以说啊,认识字就是好啊!! 本来人家呢,也不和谢若宁说话的。 回程路上,他们和谢若宁闲聊了起来。 谢若宁呢,是压根没想到,会有这效果的。 她原先只是想为将来的施粥施药多尽点力。 虽然人家是地痞,老行恶。 不过,她这么做,也是在帮着他们行善不是? 哪知那些佃户看她的目光和之前不同了。 所以,见他们趁机愿意和她聊天,她便也因此闲聊起来。 她最重要的还是问,为啥不愿意送他们的儿子去读书。 她发现,姑娘家认识字的反倒多些。 虽然认识的也不算多。 但和一般的男子自己的名字也不认识,那些姑娘们至少三字经能背得出,写得出来。 佃户们的意思是,男子和女子不同。 学堂呢是上午上文化课,下午上选修课。 可男孩子要下田,放牛放羊啊。 你见过谁家是下午或者晚上去种田的? 放牛放羊更加不用说了。 可女子不一样了。 五六岁的小姑娘,本来就是帮着母亲做些家里的家务活。 家务活也就这么点,女孩子多的话,没一会儿就做完了。 实在不行,下午晚上也成。 压根不影响。 而且女孩子倘若五官长得好,认识几个字,倘若能嫁个庄头,地主,或者进主人家去当丫头的。 不是可以提携一家里人吗? 谢若宁询问了一整圈,基本大家伙都是这个意思。 “荒谬,你们怎么会有这么短视的想法!!” 谢若宁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们就没想过,自己的孩子会有读书的苗子? 倘若有,将来做个官,想要提携人的时候,你说提携谁? 自然是儿时的伙伴!! 一来知根知底,二来,认识字也能办好别人不能办的差事。 你说你,大字不识,到时候,真有哪个邻居的儿子或者孙子当官了。 你好意思是举荐自己的儿子或者孙子? 哪怕你真开口了,人家一句,你识多少字,你就被问得哑口无言了。” “可读书难啊,我们也听说主人家的几个堂兄弟好像没考上进士的。 你们读书人家的都考不上,那我们这种人家出身的,更加考不上了。 而且那得多少年,才能供出一个当官的来。 还不如让闺女认识几个字,到时候进府侍候主子呢。” 某佃户很是认真的给谢若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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