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名声,看起来不太好。”苏明安知道小孩口中的“伪军”说的就是正军。
“民众总是愚蠢的,他们不明白稳定的重要性。”辉书航劝慰他:“为了对抗那些无序的革命军,战争是必要的牺牲。”
“那么革命军又是为着什么而来呢”
苏明安低低说着。
辉书航眨了眨眼睛,她的手紧了紧,但没有说话。
“死循环。”苏明安说:“在这种病态的秩序下,只会有源源不断的革命军出现,而后,也会有无尽的正军去征讨他们”
“我放走了那个孩子,仇恨会在他的心底里埋下,在日后加入革命军时,他会记得今日的耻辱,而后,将这份仇恨,回报给挡在他面前的敌人正军。”
“但正军的这些人,分明也是从他的村子里强征出来的,无辜的人们。”
“他以为他刀刃下的会是该死的敌军,他以为他为那些被拉出去参军的人报了仇,但不是。”
“他的仇恨,终究只是回给了他最想拯救的那批人,也包括他自己。”
“利刃向着的,有时不仅仅只是敌人。正军与革命军本质上并无不同,他只是上位者手中利用着的刀刃。”
“这个孩子只会在将来,杀死他曾经的自己除非这场战争有着彻底停歇的那一刻,无论是哪一方获得胜利。”
他说着,缓缓走进了服饰店。
辉书航垂着眼睑,而后,她肩上的莺鸟突然出现了。
“陛下。”她看着苏明安渐渐融于店内的阴影中,而后轻声对着肩上的莺鸟说着:
“我们,真的不可以相信殿下一次吗如果是殿下的话”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她忽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在将染着血的手帕收起后,她的神情渐渐坚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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