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行动。
习惯于游戏攻略的他,会善于考虑游戏本身的进程,以设计者的角度去考虑。
比如,他走上了这条远离正军广场的完美通关线路,到现在都还没有提示失败,那就意味着他仍有别的路可以走。如果没有被许安娜杀死,算一个游戏关键点的过去的话,那么从圣启这考虑,应该也有活路可走。
如果能够说服对方,或许就算这条路线的一个成功。
说到底,面前必然有一线生机,不可能让他去和战力天花板对刚,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
而后,他便看见面前这位一直面不改色的大陆统治者,闭上了眼,语气竟变得轻柔起来:
“如果可以。”圣启轻缓地说着,语声近乎于呢喃:“我也希望你可以活着。”
“那就放我离开。”苏明安说:“我的法阵在明天之内就可以完成,虽然只是初版,但已经可以潜移默化地改变许多人的天赋,再继续研究下去改变那些被污染的魔兽,净化掉它们血脉里的恶意,也会非常简单你只要给我时间,我会改变整个大陆。”
“圣启。”他念着对方的名字,语气极度真诚:“相信我。我对你的大陆没有想法,也没有威胁,你只要给我一间实验室,让我活着我可以给你带来一切。”
他知道对方是个大陆野心家,神权统治者,早在大殿里第一次见面时,圣启就告诉他,要建造一个以人为神的国度,要用神权统治愚民。
钦望留下来的个人自述,也在告诉他,对方是一个想要抢夺实验结果来维系统治的家伙,以至于在实验刚刚要完成的时候,对方就急着要把他这个声明甚高的大陆圣师送上祭台。
他渐渐摸清楚了对方的心思,而他自己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是往着一个醉心研究的学者方向去的。
他没有表现出全然的实力,没有表现出对权利的渴望,甚至连投怀送抱的许安娜都不屑一顾,在从革命军离开后,他也没有一丝要返回的意思,反而整个下午都在废寝忘食地研究自己的法阵,完全符合一个没有野心,只想活着的学者形象。
除了他曾经向圣启发起过的挑战一切,都应该很合对方的意才对。
他看着对方依然闭着眼,似乎没听见他的话。
风雪甚大,渐渐有些模糊他的视野。
他呼出一口气,已经快要感觉不到风雪的冷意。
因为他的身体,温度近乎于与外界一致。甚至,比风雪还冷。
满眼的白在他面前肆虐着,他看见圣启缓缓睁开了眼,眼神如刀锋般雪亮决绝。
“但是预言者死了。”圣启说。
语意不明。
苏明安没有听明白。
“许安娜很重要”他问了一句。
他没有得到回应。
风雪夹杂在他的眼前,像是远行者隔岸对望,他看着那道白影,一点一点消散在了一片雪色之中。
“许安娜是筹码,是天平上的一端,她的重量消失了,那么便缺了一块。”圣启的声音飘在不远处:“钦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是天平上最重的筹码。”
苏明安和他谜语人对话。
“是。”圣启回应着。
苏明安笑了出来他好像大概明白,圣启刚才那番话的意思了。
像是一道惊雷突然将他劈醒了般,如果拨开迷雾,其实一切的答案都清晰可见。
风雪卷动于一片乌黑之中,尖锐的风声嘶吼般刮过。
苏明安望着远方黯淡的天光,冰凉的雪点在他的睫上落驻,他眨巴了下眼睛,眼前是一片雪融的水光。
“你现在已经明白了。那么我,再最后问你一次。”
圣启突然响在身边的语声,前所未有地轻柔,一字一句,都透着股惑人的意味:“如果说,一切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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