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占了便宜就想跑奚康生,你要不要脸?
高猛怒道:“这才考较了一题就完了?”
一听这话奚康生倒不急了,只要不当场闹起来,高猛想怎么比都行。
他斜眼看着高猛:“还来?”
意思是你就不怕脸被打肿了?
“为何不来?”高猛一指李承志,“大人有大量,我暂且先不为难你。至多再出题,可不压韵,也可无律,诗曲骈赋由你。但至多限你三息作的好既往不咎,若是作不好”
高猛的脸色微冷:“哼哼哼!”
三息?
换成曹值,够不够渡出三步?
这还不叫为难?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突:高猛这明显是要翻脸
也就只有从头到尾都在冷眼旁观的张敬之看出了来点端倪。
感觉高猛不是在生李承志的气,反倒像是在和奚康生较劲
那到底是三题还是五题?
李承志刚要问话,却被奚康生给骂了回去:“啰里啰嗦,就说能不能作?”
奚康生以为李承志又要出言不逊,还伸着手指虚点了几下。
意思是让他悠着点,再莫刺激高猛。真要当场翻了脸,对谁都没好处
有什么不能作的?
那么难的都作了,再难又能难的哪里去?
怕就怕高猛没完没了
李承志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郭玉枝哪还顾得上生李承志的气,三步并做两步的走了过来,满脸都是担心:“莫要再猖狂我儿可是不日就要去洛阳的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便是低次头又如何?”
意思在关中无所谓,高猛高肇的手伸在再长,只要李承志不犯错他们也无可奈何,但到了洛阳可就不一样了。
要是没把握,觉的三息太短太为难,向高猛服个软也无所谓
“母亲放心!”
李承志嘴里应者,心里也在腹诽:用不着服软,三息而已!
但我也不是一根筋。便是从高文君这里论,也不好与高猛硬刚。
他就是觉的有点不对劲。
高文君刚刚告诉他:堂兄素来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谋定而后动
能做到这一点的,九成九都是老阴比,但今日的高猛却不是一般的冲动?
来不及了,只能事后再琢磨
李承志叹了一口气,略略一拱:“请高剌史示下!”
“好!”
高猛指着魏瑜,“先予瑜儿作一首,但不算在题之内原因你知道!”
还能什么原因?无非就是“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未到耳腮边”的锅。今夜之后,李承志定是诗名大盛,若不趁机替魏瑜正名,怕是得被人笑话一辈子。
李承志瞪了魏瑜一眼,魏瑜却笑的牙根都呲出来了。
看他二人如此时候都还有闲心眉来眼去,高猛脸色一沉:“一息!”
我
李承志恨不得爆一声粗口,稍一转念,举手一指。
先是魏瑜,而后是天上的云,其次是园中的花c堡楼之下的石槛,最后一指西山。
随着他环手四指,诗也来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暖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四下顿时想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就连高猛都禁不住的眼皮猛跳。
真就三息?
而且是信手拈来,好似早已在心中细琢了千万遍,全诗浑然天成,不露一丝造作之痕。仿佛字字珠玑,妙语生花。
但再看李承志,不但无半分得意,反而在叹气?
能不叹气么,这可是李白写给杨玉环的,遍观诗仙全作,此诗也绝对是上品。
就这样被这个包子脸给浪费了,简直是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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