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赞同的道:“鱼兄弟一句话道尽了做生意的精髓,做生意可不就是各取所需吗?鱼兄弟帮阴氏购铜,阴氏帮鱼兄弟的买卖在南阳郡落脚,互相帮衬,谁也不欠谁。 阴贤侄,鱼兄弟是一个大气的人,也是一个不拘泥于小节的人。 你在鱼兄弟面前,不要那么客气。” 曹真在吹捧鱼禾的同时,也提点了一下阴识。 看得出他跟阴氏的交情不错。 阴识笑了笑,“礼不可废。” “你啊!” 曹真有些埋怨的指了指阴识,“不上道……” 鱼禾笑着道:“初次打交道,阴兄弟遵循着俗礼不碍事。等以后交往的时间长了,阴兄弟了解了我的秉性,他就会放下俗礼。” “阴兄弟?” “鱼兄弟赐教。” “……” 鱼禾沉吟着道:“滇地不缺铜,一些部族甚至用铜浇灌出一棵巨大的铜树,可见铜在滇地并不值钱。阴兄弟购铜,倒也不难。 只是从滇地到此,路途遥远,有多崎岖山路。 往返一趟,耗资巨大。 所以铜运少了,有赔无赚。 运的多了,才有赚头。 句町王的人和庄氏的人如今忙着运珍贵的皮毛、药材、象牙、宝石等物,可抽调不出多少人手运铜。 句町王和庄氏又不允许我们组成大商队在西南行走。 所以你的买卖注定要赔。 即使如此,你还要做?” 鱼禾随后要借着阴氏的力量在南阳郡落脚,所以鱼禾不得不跟阴识讲清其中的利害关系,避免阴氏赔了钱,在背后给他使绊子。 阴识听完鱼禾的话,还没有搭话,曹真倒是先感慨道:“生意做到鱼兄弟这个份上,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有鱼兄弟这样的盟友,我们三生有幸啊。” 说到此处,曹真看向阴识,“阴贤侄,鱼兄弟说的句句在理。谁都知道铜那个东西,拿回去以后,可以直接当钱使。 可运送一趟,成本极大,根本没赚头。 一马车的铜,扣去成本,一文不赚。 十车以上,才有赚头。 可如果运一马车的象牙,反手就能赚千贯。 十马车的象牙,那就是千金。 西南值钱的东西多了,你为何要跟铜较劲。” 阴识认真的听完曹真一席话,对曹真和鱼禾拱手,“曹伯父和鱼兄弟的好意,阴某知晓。西南货物虽多,但大多已经被诸位伯父叔父瓜分一空。我阴氏不能从诸位手里抢东西,那就只能惦记惦记诸位看不上的铜。” 曹真等人略微愣了一下,点着头,没有再多言。 阴识说的在理,西南货物虽多,但大多都已经被他们瓜分,剩下的都是一些边角料。 阴氏那么大的豪族,不可能吃他们的边角料。 他们也不可能大方的将自己的生意分出来一些给阴氏。 阴氏不愿意跟他们起争执,将目光放在铜上面,倒也正常。 “阴贤侄,那你可得多仰仗仰仗鱼兄弟了。鱼兄弟跟句町王和滇地庄氏的交情深厚,他要是愿意多帮衬帮衬你,说不定能多运回一些铜,让你小赚一笔。” 曹真沉默了许久后,再次出声提点阴识。 阴识拱手,“理当如此。” 阴识谢过了曹真好意以后,向鱼禾拱手,“阴某曾听闻鱼公前些日子大婚,阴特地备了一份薄礼,还望鱼兄弟别嫌弃。” 鱼禾失笑,“我阿耶成婚,我收的哪门子礼。你回头差人送给我阿耶去。当耶的成婚,哪有儿子收礼的道理。” 鱼禾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 阴识也跟着笑了。 他开始相信曹真的话,鱼禾确实是一个不拘泥于俗礼的人。 笑过之后,鱼禾直言道:“阴兄弟既然执意要做铜的生意,那我也不拦着。回头我就差人跑一趟句町和滇池,问他们购置铜料。 至于人家能送来多少,那就不是我说了算的。” 阴识正色道:“有鱼兄弟这句话就够了。” 鱼禾点点头,没有再多言,众人闷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