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罗富民和罗富军这哥俩命里出了煞星。 也有人说罗富的坟有问题,把哥俩都克死了。 陈耀东是不相信的,但听的多了还是忍不住被影响到。 队里的人陆续赶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要过来看一看。 庄寡妇也骑着电摩匆匆赶了回来。 这是个勤劳的女人,她的世界里似乎就没有‘休息’两个字。 收拾完庄稼后就去了陈耀东店里打临工,风雪无阻,一天都不肯落下。 庄寡妇情绪还算是稳定,停好电摩跟陈老板打招呼:“你也在啊!” 陈耀东点点头,问:“给罗美打电话了没?” 庄寡妇道:“还没打呢,不知道啥情况。” 陈耀东道:“你进去看看吧,尽快给罗美打个电话。” 亲爹没了,肯定是要第一时间通知到的。 庄寡妇答应着,进了院子。 过了一阵,陈爸也出来了,对陈耀东说:“你去忙你的,我看着给帮衬一下。” 陈耀东没说啥,开车走了。 到了小区,打电话让姜苗苗下来回城里。 姜苗苗上了车还问:“老公啥情况?” 陈耀东道:“吊在牛棚里了。” 姜苗苗挺害怕,惴惴道:“也太吓人了,我都不敢去平房了。” 陈耀东也蛋疼:“确实挺膈应人的,老罗一辈子窝囊,死了也让别人不安稳,这平房没办法住了,回头问问有没有人换房子,把咱家的两个院子换到别处去。” 姜苗苗道:“谁愿意换啊!” 陈耀东道:“还是会有的,只要钱给到位有的是人换。” 姜苗苗想了下,不得不点头。 这种事虽然膈应人,胆子小的晚上甚至会睡不着,但钱确实能解决问题。 姜苗苗也唏嘘:“我还以为只有城里的人压力太大会崩溃跳楼呢,原来农村也有。” 陈耀东道:“农村和城里一样,都有过的不如意的,七八十年代这种事多了去了,也就现在少了,我出生到现在,这还是咱们村第一个寻了短剑的。” 姜苗苗道:“罗美是不是也得回来?” 陈耀东点点头:“肯定要回来。” 罗美是第二天到的,接到电话就动身了,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赶到景安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哭的伤心绝望,真是闻者心酸见者落泪。 罗家人给张罗后事,闹出了不少事。 姚翠芳儿子虽然跟着姓了罗,但罗富民都没了,自然不想让儿子披麻戴孝,本来心里就怨愤滔天,姚翠芳根本不想操心罗富民的丧事,也不想出钱。 罗家人没办法,只能凑钱给弄了一口棺材,随便挖个坑埋掉。 丧事也不办了。 都不是寿终正寝的,没法风光大葬。 陈耀东还想吃席呢,结果凉了。 过了几天,才听说罗家闹的挺凶的。 罗富民和姚翠芳再没生,姚翠芳的一子一女都不是罗家的种,现在罗富民没了,姚翠芳再找汉子,就涉及到财产分割问题,要是罗富民没有子女就罢了,外人也不想掺合这事。 可还有罗美呢,现在亲爹没了,罗美自然不可能认姚翠芳这个妈。 姚翠芳不想分家产,想把罗美扫地出门。 罗家人自然不能忍,庄寡妇同样不能忍。 罗家人想把村上的楼房留给罗美。 姚翠芳自然不能忍,本就是个彪悍性子,这种事情如何能够退缩。 闹了几天,罗家人偃旗息鼓。 一来姚翠芳太彪悍,打滚撒泼都是基本操作。 甚至提着菜刀追着罗家的男人砍。 二来罗美自己不争,罗家人也没啥办法。 最后把平房分给了罗美。 陈耀江见到罗美的时候,已经是月底了。 赶在元旦之前,陈老板抽出几天时间巡视了一下各个分店。 到水榭花都时,看到罗美在店里,就叫到外面问:“不回学校了?” 罗美脸色木然,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道:“快放假了,不回去了。” 陈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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