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您说了吗,我们是养猪场,想请您去我们场里指导工作。当然,如果您能留下的话,那就更好了,薪资待遇我们还可以商量。”
郭文兴的笑容中带着苦涩,“钱,我要钱有什么用啊?”
郭文兴一看就是受家庭变故的打击太大,对人生已经失去了信心,估计钱财这种东西已经很难引起她的兴趣了,刚才说喝酒只是顺嘴一说而已,他应该也不会当真。
何平脑子转的飞快,拿什么能吸引郭文兴呢?
“我知道您不差钱,只是我们是个生产大队自己经营的队办养猪场,除了钱财方面,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可支配的资源都无法跟您在农学院相比。”
何平先给他来个以退为进,看看老头儿怎么说。
郭文兴脸上的苦笑更甚,“什么社会地位、资源,都是纸面上的东西,真正遇到了大风大浪不过是沙堆上的建筑,一冲就散了。”
何平接话道:“我是通过熟人知道的您,对于您的遭遇也了解一二,您的心情我理解。都说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大家都是从那些日子过来的,那些日子不仅仅对于您,对于所有人都是一种痛苦和煎熬。”
郭文兴摇摇头,“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郭文兴显然是不愿回忆往事,戳痛他心底最深处的伤疤。
何平的苦情牌还没打人家就把路给堵上了,他只能换个话题,“现在政策在一点点的改变,我们大队一直在尝试搞发展,您如果有机会的话真的可以去看看,也不一定非得去指导我们工作,哪怕去看看也是对我们工作的一种肯定。”
何平一直都说自己是队办养猪场,又是高工资、又是不远千里来挖人,郭文兴倒是有些好奇了,现在的队办养猪场已经需要自己这样的人才了么。
“能给我说说你们大队的发展吗?”
终于引起了老头儿的兴趣,何平可得谨慎点,挑点老头儿爱听的说:“您指哪方面?”
“就最近几年的变化。”
“运动过去了好几年了这您是知道的,现在我们那边已经实行了农村土地家庭联产承包制度,也就是说以后没有生产队大锅饭这种模式了,大家各种各的地,秋收之后各交各的公粮。”
说起农村改革的事情,郭文兴的兴趣变大了一些,他一辈子搞农业研究,对农村的事自然非常上心。
“总算是干了点正事。”
何平不知道郭文兴这个干正事指的是谁,但显然不会是他,他没敢乱接话。
“前两年我带领我们队里社员成立了一家养鸡场,这两年发展的很好,效益也比较高,去年每家分红都突破了一千元,今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分红应该在一千五百元到两千元之间。”
郭文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多少钱?”
“一千多块啊?”何平重复了一遍。
郭文兴看着他的眼神产生了一些变化,“你接着说。”
“养鸡场的去年的效益非常好,但也产生了一些问题,我们养鸡场的规模在本地已经接近天花板,不是说不能再扩大规模,但那样的话,我们的风险将会呈几何倍数增加。而且由于我们去年的效益太好,本县的公社、大队都已经开始跟风,光今年一年我们县里的养鸡场就增加了近十家。
为了应对今年年末可能会产生的内卷,我们一方面要拓展外围的销售渠道,一方面也要多元化发展。目前我们已经跟县火车站进行了合作,我们的鸡蛋和鸡蛋制品现在可以销往辽省省会城市奉城,以后还会继续拓展。在多元化发展方面,经过综合考虑我们觉得还是进入养猪行业比较合适。
虽然现在猪肉的销售仍然受国家控制,但国内猪肉的需求仍然有着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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