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的社员早就知道何平认识电影明星,“上回何平从沪上回来的时候不就说过这事嘛。” “那会谁知道是真是假,我还以为何平吹牛呢。” “这回知道是真的了吧?我跟你说,周筠,不是,是张瑜,那是真好看啊。”韩兆社说着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 “人家是电影明星,能不好看么。” 有社员坏笑着不怀好意的问韩兆社,“诶兆社,那你跟张瑜认识了,就没点什么别的想法?” 韩兆社从陶醉的神情中抽离出来,“我能有什么想法,我自己什么身份我还是知道的。张瑜那样的电影明星,得是我何平哥那样的人才配的上的。” 众人调笑道:“你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 “那必须的。我跟你们说,人家张瑜一见到我那叫一个热情啊,还请我吃饭呢。这都是何平哥的面子。” “何平行啊,电影明星都这么给面子。” “你也不看看人家啥身份——作家,都改编成电影了。说起来也有一年了,也不知道何平那电影啥时候能看。” 社员们说着说着楼就歪了,又讨论起了何平那部改编的电影。 韩兆军在养鸡场仓库忙的满头大汗,“这会儿人都跑哪去了?” 跟他一起干活的社员道:“你还不知道?兆社回来了,好几个人都跑去跟兆社打听沪上的见闻去了。” 韩兆军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帮瘪犊子!” 随即他又觉得不对,“这个瘪犊子!” 说完他闷头朝家里走去,同时心里还在想,何平哥把养鸡场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养鸡场都好好的。这才多长时间,纪律就开始涣散,自己愧对何平哥的信任。 到了家里,韩兆军看到韩兆社眉飞色舞的跟一帮社员在那吹牛逼,气就不打一处来,抄起棒子就冲了上去。 “二哥,诶,二哥,二哥~二~哥……” 社员们看着韩兆社在韩兆军的大棒之下狼狈逃窜、痛苦哀嚎,个个面露惧色,脚步纷纷向门口挪动。 溜了溜了! 五分钟之后,韩兆社遍体鳞伤的躺在炕上,社员们早已逃之夭夭。 韩兆军念头通达的扔下了棒子,一句话没说,回了养鸡场。 韩兆社独自躺在炕上,面无表情的念叨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就吹个牛逼,我就吹个牛逼……” 回到养鸡场,韩兆军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几个半路开溜的社员,这帮人立马做贼心虚的低下头,生怕自己步了韩兆社的后尘。 养鸡场发生的事,没用一个小时就传到了何平的耳中。 他对此呵呵一笑,养鸡场他既然交给韩兆军管理了,就不会再轻易插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何平一向坚持的原则。 倒是韩兆社这小子的遭遇让何平捡了个乐,半年多没让韩兆军收拾过,这小子现在有点飘了,这回收拾收拾也挺好,省的以后开照相馆了,飘的更厉害。 在养猪场待了一会儿之后,见没什么需要他干的,何平就信步往家走去。 村外的小集市并没有因为年过完了而消失,反而呈现出了一种顽强的生命力,多了不少做生意的小贩,成了方圆这一片最热闹的地方。 闲来无事,何平走了过去,寻思买点晚上吃的东西。 逛着逛着,他发现了一个熟人,夏天的时候走街串巷卖冰棍的那姑娘。 “郑文芝?” “何平?”作为她的老主顾,郑文芝怎么可能不认识何平,她见到何平一脸惊喜。 “你怎么跑这儿摆摊了。”何平问道。 郑文芝说道:“冬天冰棍不好卖,我本来在家待着的。后来听邻居说你们这边挺好,我就过来了。” 何平对郑文芝的印象很好,小姑娘非常机灵,做生意也挺有灵性。 “怎么样,卖的咋样?” “还行,跟夏天比不了,但肯定比在家里闲着强。” “给我来一根奶油的。” 冬天吃冰棍绝对是一种非常不错的体验,何平嗦了一口冰棍,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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