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起来,“就是这把刀!你怎么还能带着”
天台下的人也被吓到了,不自觉向下踩了两三步,天台上的言语便听不真切了。
她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慰自己道:不怕不怕,上面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呢,那家伙一定是在打电话……
龚萍决定要等上面的人打完电话再上去,于是趴在梯子上休息。
她不是个闲得住的人,手里抱的那些东西她是不想再看了,但想起一事:在四楼时掉落的东西里,似乎金属之类的东西,之前在二楼没发现。
她闭紧眼睛从大褂里摸出那个金属壳,睁眼一看,这壳子有个小盖子;把黑袋子连同大白褂半搁在阶梯上,用拇指将盖子顶开,从里面抽出一卷纸。
这是一张手写的档案,上面的字密密麻麻十分细小,居然用的是繁体小楷。
繁体,龚萍在台湾电视剧里看过不少;隐约看出这表上的姓名写的是“良”,其余的信息,她都是“跳跃”着看的毕竟有些字还是不熟识。
“生於公元一九六X年九月,高中……高中后,於一九八X年五月就于X地,管外推;三年后因公司拖欠工聚事,后行不明……”
这表,显然没有按照常规。
龚萍见过这类表格,都是在蓝浩仁办公桌上见的。因为字迹太过细小拥挤,她也没多注意。没想到辽奇手里也有,也许就是他写的?
法医鉴定中心也有不少绝密档案,有些是解决不了的悬疑案,有些则是因为凶手手法过于残忍变态,不便公布案情她也见过两张,却没见过这种风格的档案:字体采用繁体,全部手写,连表格都是由尺子格成。
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份所谓的档案里,诸如时间人名地点此类按理来说应该十分关键的线索,基本上都用叉叉代替。
“搞什么圈圈叉叉啊……”龚萍暗自嘟囔,貌似今天就是自己的抑郁日,真的是从头郁闷到尾。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发现天台上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叹了口气,继续看表。
表格中间很多她不是很懂的字,只知道“鬼司”二字出现频繁。
她干脆直接看最后一段,有些奇怪:与之前的端正小楷全然不同,这一段字有些潦草,甚至飞扬:
“由X奇收其骨,已:手系唐X、巫X。良死於虐,尸骨存,一骨置於昌X牙科所後院的水井。其尸骨,通XXX再得知:除骨挑ròu,骨骼溶於王水,尸ròu切成千片,埋於昌X牙科所前,栽一株。如今有大成,枝皆有香,味苦;砍之,有血脂。因良怨重,地府不收,魂魄原四散;然,天意所致,其骨存於水井,尸ròu藏於巨,有所承也。故良二十年,於二零零X年,唐巫之;消除怨,集五行,先后害刑X,X,黑信X三人。因其所皆不之士,故特准其回府。此由X奇所,望黑X慎重理,切勿外。”
龚萍完全理解为什么这一段笔迹会变样,十有八九是填表人的心境有变化连看表的人都手脚冰凉,何况是一笔一划将此事记载下来的人?不过,她更多的感觉,是感慨。没想到二十多年前人心就已经变态到这种程度了……
突然,正在摇头感慨的某人激灵一下。
梯子在摇,力道不大,好像老人的摇椅一样吱呀吱呀地叫……
“鬼啊?!”
大叫一声,龚萍吓得抱紧梯子一起向后倒。
(四十三)
没有预想的疼痛,身体依然悬在半空。
龚萍好奇了,立即抬头看。
只见窗口一抹黑影,一手抓着梯子脚;黝黑的脸配着昏暗的灯光,眉目看不真切,却居高临下shè来两记锋利的眼刀。
那人摇扇笑道:“你是要自己上来,还是要在下拖你上来?”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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