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你这辈子,究竟有没有做对一件事?」
他这辈子,能不能别再有无法挽回的悔恨……
【第七章】
「凤管事,昨天都是我喝酒误事,千不该万不该对泥娃姑娘不规矩,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让米店老板辞了我的差事。」阿德搔着头,不敢正视凤岐,完全没有昨天在南门时的一半嚣张。
「我没过问这件事,你应该去找朱店老板说清楚。」如果他过问,现在人早就被撵出铜安城了吧?见阿德喋闹不休,又是求情、又是磕头,凤歧实在厌烦。明知道泥娃是春松居的掌台还敢不规矩,分明是想占她息事宁人的个xìng便宜。他唤来路过的跑堂。「叫燕行过来,说是调戏泥娃的家伙找上门来了。」
燕行接到通知,没几个眨眼的工夫就出现在一楼主位上,凤歧朝阿德努了下领后,示意他将人打发棹,就低头忙他自个儿的事了。
「大侠,我是来道歉的,你别误会」
燕行哪里听他解释?就怕泥娃见了他,昨儿个的景象全数浮现眼前,因此揪起他的衣领就往窗边跨步走去,二话不说直接扔进湖里。
落水的扑通声及飞溅的水花惹来不少议论,更有在厢房内品茗谈天的客人推窗探望。
新来的燕武师果真说话算话,谁敢上门惹事,直接扔进湖里冷静冷静。
这事到了下午依旧让人津津乐道,更有几名年轻小伙子互相开玩笑,想抽签派人随便找个女跑堂搭话戏弄,测试传言是否不假,不过见着此刻守在柜台后方,随身跟着泥娃的芜行,那双眼锐利如盘踞山头的野鹰,彷佛随时准备俯身而下,攫取猎物,立马就打消了这要命的念头。
「放轻松,别老像条绷紧的弦似的,照这样下去,不出三个月你就累倒了。」就算静静地站在她身后,耳目依然不离每桌情势,只要新的客人上门,安排坐到楼上或夏培馆,他一定随行至安座,以保无虞。
也多亏了他的提醒,还有对江湖脉络的理解,不然她差点把有两代世仇的门人安排坐在隔桌。只是他太过用心,她也是烦恼,要是累倒了该怎么办?他再厉害,终究不是铁打的呀!
「我是师叔破例再聘的武师,不努力些,如何杜悠悠之口?况且一日下来,春松居状态良好,倒显得我多余了。」只要师叔在春松居内走动,客人便相当自律,即使见到素来不和的门派,最多相对无语,各自带开,不会多有一句争执。
「怎么会?要不是你在,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景象。」她天天看,岂会不如有何变化?燕行早上把人扔进湖里,谁还敢在他面前造次?泥娃封好客人寄放的茶叶,轻声说道:「他们总说凤大哥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干休,肯定会封了对方的活路,但凤大哥日理万机,怎么可能分神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有人偷机成功了几次,稍微不注意就动作不断,我们能处理的、能压下的,就尽量别让凤大哥费心,除非我们得罪不起才会上呈。若不是有你在,我现在应该在某处厢房调解客人的纷争吧。」
「是吗?」燕行心头一暖。「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贴心,谢谢。」
泥娃就是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在以前她还是喳喳呼呼的丫头时,不经意说出来的话,就已经有这样的效用,更别说今天他一无所有,来到这座富丽堂皇的茶馆里从头做起时,更是受用。
「我……我又没做什么。这句话真不像你说出来的。」泥娃赧红双颊,这是在称赞她吗?别人不是没有称赞过她贴心,但真让她怦然心动的,却只有燕行一人。
这是沸腾的感觉吗?她还真容易讨好呀……
「现在还有哪间厢房空着?」柜台前来了名蓄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不经同意便翻着台上书册。燕行随即伸手阻止。「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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