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是由他脚边传来的蛙鸣声,她一怔。「dú是你下的?」
「脑子挺灵光的,可惜有些时候,女人还是笨一点得好。」夙山剑指一扬,点了泥娃的穴道,扛上肩后越窗而逃。
把他心爱的女人带走,就算那名武师有通天本领,也要束手伏脚。
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迎面而来的冷气瞬间冻住了燕行的思绪。床上哪里还有泥娃的踪迹?他抚上床铺,棉被间还有余温,可他一路行来,未在回廊上与谁擦肩而过。他望向窗外,湖面上一艘摇曳小船正驶往对面,泥娃一定在那艘船上!
「燕大哥,凤管事从县衙回来没有……咦?这里怎么会有两只青蛙?」早上赶到春拨楼通风报信的跑堂来到了燕行的房门口,未等回复就直接进入,提起地上用束口竹笼装着的墨绿色青蛙。「这两只青蛙真特别,背上两条墨线,头顶上一块圆形白斑……燕大哥,这、这两只……该不会就是绿、绿雪蟆吧?」
燕行闻言静默回眸,看着惊慌失措却紧握竹笼的跑堂。「我记得你叫阿原。」
「是……是的……」
「是夙山指使你,在饭菜里下dú的?」阿原比他早在春松居领差,多半是受重金利诱而犯下恶行。「你该知道泥娃有试菜的习惯,也该知道客人误食染dú的菜着会有什么后果,你居然敢在饭菜里下dú?难道春松居待你不好吗?」燕行语气如飞霜。
「你别含血喷人,绿雪蟆是从你房间搜出来的,你怎么能说是我下dú呢?下dú的人明明是你」阿原抖着手,不敢指向燕行。他双眼迸shè出来的厉光远远的就让他招架不住。他转身想逃,想借着还在春拨楼不敢回去的跑堂舆论来指责燕行。
燕行以掌重击桌面,厚实的桃花心木桌立刻裂成两半,倒地巨响。
「你、你想杀人灭口吗?」阿原抱着竹笼,顺着木门滑坐至地。
「我房里没点灯,你怎么看出它背上有墨线,头顶有白斑?就算你眼力再好,竹笼底部,可算全黑。」燕行难掩所有怒气,单手将阿原离地提起。「我从没说过泥娃所中何dú,你岂会知道是绿雪蟆?又岂能一眼辨识出绿雪蟆的外貌、长相?」
「我……我……」
「你在春松居当差多久了,不知道跑堂入夜后不得进入秋收台吗?」燕行探了他衣囊,摸出了一把钥匙。「连秋收台的钥匙都有。你们想把我赶出春松居后,再对谁不利?你们究竟把泥娃带到哪儿了?说!」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了我,我……我要没气了……」
燕行眯起眼,松了些力道,与其花时间逼问,不如上县衙与凤歧会合,一道与彭止对质。
倘若彭止与此事无关,泥娃失踪,他势必会倾力协寻。
泥娃不动声色地探看这附近的地形,可惜她来铜安两年,不曾好好游历,此时此刻就算她人还在铜安境内,找到时机脱逃,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跑才好。
燕行要是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急疯,可是她双手缚上麻绳,痛痒难当,身躯虚弱,就连坐着也感到强烈头晕,根本无法好好思考或是留下些许线索引导救兵。
「师父,夙剑师伯到铜安了!我们派去砸毁土窑的弟子……被废去武功,己回师门领罪了。」一排弟子单膝跪在夙山眼前,低头不敢多语,后者一口热茶还不到咽喉,就先烫了舌头。
「什么?!该死的夙剑又来坏我的好事,我上辈子是踢倒了他的骨灰坛吗?气死我了!」情势不如预期,还折兵损将。夙山气得捶烂茶杯,踢倒座椅。「好,我们先斗倒凤岐,再连同彭止替夙剑安个罪名,不能判他秋决,也要发配边疆!!
泥娃闻言一惊,原来他们是青玉门的弟子。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置燕行及凤大哥于死地不可?连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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