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是不知道春松居净利多少,半年还是太过冒险,若有临时事故无法周转,要再翻身就难。他比划着全景图,说出他初步想法。「整修先由夏培馆开始,完成前不留置任何客人,业务暂时集中在春拨楼,三楼以上厢房供给艺者使用。但是我们不需要这么多人,可能得出些条件,看能否有人愿意请离。只是春松居遭此大难,风声必定翻腾,留客已属不易,遑论有客远道而来,得赶快着手一连串的新名目,持续到春松居整修完缮,才不至于沦为历史一隅。」
「想到以后有得忙,我脸就黑一半。」现在就叫苦连天,以后更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凤歧叹了一口气,遇上了还是要处理。「先找人来把烧毁的地方净空,重建时顺势修正使用上的不便……唷,彭县令,这么大的阵仗,是想在春松居大门前校兵吗?」
连邻县的衙役都请来了,如果是想抓他们两个安罪名,还挺给他们面子的,
「我是来帮忙的,不用多礼招待。」彭止一脸愧色,尤其瞧见燕行身上己成暗红偏黑的血迹,泥娃自戕的画面又是一阵冲击,再多的自责愧疚都换不回曾经,他怎会答应夙山这种事?
一见到彭止,燕行就想起泥娃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模样,手劲不自觉加重,将春松居全景图掐出了好大一个洞。
「人家是县令,地方父母官,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来露个脸聊表慰问,意思意思一下。」凤歧深怕燕行新仇旧恨选在今日了结,给彭止一顿排头进补身子,小声提点之后,立刻站到中间隔开他跟彭止,堆起笑容招呼道:「春松居突逢骤变,请恕凤歧失礼,未能款待贵客,还请彭县令见谅。」
燕行当然知道轻重,但要他给彭止好脸色,远比登天还难。
「凤管事不用客气,有用上我们的地方尽呈开口。」彭止连忙摇手,虽然常言道礼多人不怪,但他是心里直发毛,受不起啊!
「彭大人有心,就请人先将冬藏院烧毁的粱柱,用画舫运上岸吧。」有苦力,不用白不用,况且春松居有此「光景」,彭止贡献不小,所以用起来一点也不心虚。凤岐比了比身后临时搭好的休憩布棚。「彭大人千金之躯,还是入内休息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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