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的,第二天,书房里多了三套待缝补的衣物,她私下问曹总管,得知昨晚,在她离开两个时辰后,爷的东大院就成了一片狼藉,奴仆们进去收拾了一阵子才打理干净。
可见,在她离开后,他有练走。
但第二天,仍是在傍晚时分,唐绍羽就要她走人,第三天、第四天皆是如此,一直到第五天,她按照吩咐离开了,却又折返。
她躲在窗外,看着他辛苦练走,歪歪倒倒,又跌又撞,她的心也一次次的抽紧,又见他踉跄一跌,她再也忍不住的快步走进去。
「谁?!」他暴吼一声,飞快的回头,一看到是她,他先是一怔,随即绷着一张俊颜,一手抓着桌缘吃力的要站起身。
她快步走近要搀扶,他却甩袖拒绝,颤抖的双掌紧扣桌缘,挣扎着要撑起身体,桌子因而不稳,桌上的杯盘一阵哐啷作响,但他不在乎,好不容易站起身后,他喘着气朝她怒问:「为什么还没走?!」
她没说话,只是拉来一把椅子到他身后,他瞠视着她,闷闷的坐下后,她才开口,「我是你的丫鬟,该留下伺候你,适时扶爷几把。」
他吸了口气,藏着受损的自尊道:「我不需要任何人扶持,你走!」
「好,我绝对不扶爷。」
他蹙眉,困惑的看着她。
「但请让我陪在爷身边。」她明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那双晶亮的美眸无声的传递着她的认真与执着,莫名的,触动了他心里的某一处,他没说话,只是开始练走。
时间缓慢消逝,桌上的蜡烛滴落更多的烛泪。
她的确没有扶他,只是总是早他一步的移开桌椅、及时的将软垫放到他倒下的地方,让他少了疼、少了痛,也少了一地的杯盘狼藉。
往后的日子都是如此,但总有那么几回,她来不及摆放软垫,他便重重跌在地上,或是他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在她上前要放垫子时,歪身跌撞进她的怀里,甚至不小心的将她扑倒在地,压在身下,就像现在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他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颊,也隐隐撩拨她的心弦,无法抑制的嫣红爬上了粉颊。
她好美!他深幽的黑眸忘情的看着她,她被看得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只能低低的道:「爷,您重呢。」
他尴尬的连忙起身,她也急急跪坐起身。
他收敛心神,继续练习,她在前方、在左右,始终小心翼翼的守护。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看着她的眼神愈来愈柔和,两人间的气氛也愈来愈好,偶尔对上他的视线,她的心跳还会紊乱狂跳,每一次见他踉跄跌倒,心头涌现的关怀与心疼就愈浓。
房间里,两颗悸动的心正隐隐的为对方牵动……
时序转入夏日,老榕村的田园风光除了忙于农作的农民多了遮阳的斗笠外,也多了在田间缓步犁田的牛只。
天气虽然炎热,但戴着斗笠、一身碎花裤装的宋均均仍如常在上午到田里帮忙,一头如丝缎般的长发扎成发辫垂落在胸前,弯腰搜寻田里的杂草,将其拔除。
大多数的农民也都在做一样的事,但她身边硬是多了一支竹编的大扇子,时不时的替她风解热,还多了一只大手早一步的替她拔掉yù拔的杂草。
「友辰,你一个大少爷,做不来这种事,别做了,也别替我风了!」
宋均均挺直腰杆,无奈的看着施友辰俊秀的脸庞,再看向他身后两名汗如雨下、脸晒得红通通的小厮,他们一个替他掮风,一个替他遮阳,却不小心踩到稻子。
「我怎么做不来?我不是在帮你除草吗?要我不做,除非你别做了,我请人来做,」施友辰真的觉得好热,都汗流浃背了,「我们去喝凉茶,你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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