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真可惜,我还买了酒,你能喝吗?金神医有没有说要忌酒?」
「没有,什么都能吃的。」
「那好,今天晚上我们就来庆祝你能听能说,不醉不归。」她笑得满眼灿烂、满嘴真心,假装自己开心欢乐,因为自家老公「大病初愈」。
希帆的努力与殷勤骗过他,然点点头,和她一起为自己的痊愈而兴奋。
菜一道道的端上桌,一坛香气四溢的女儿红摆在桌旁,她像以往那样服侍然用饭,一样的殷勤、一样的开心,让他丝毫察觉不出任何异状。
他们一面吃、一面说笑,讲村里人的小八卦,讲和陈记木匠铺的掌柜斗法,他也贡献了一些趣谈笑话,但他很小心,始终没有提到京城两个字。
突然间,希帆安静下来,淡淡地看着他蒙住白布条的脸,凝声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其实我不是你的妻子,对吧?」她尽量放轻音量,然后观察他的表情。
她在心里哀求,求他别说谎,求他别演戏,求他用一次真面目面对她,然而她失望了。
然微怔,但很快的就将尴尬掩饰过去,回答她的问题,「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注意到他细微的反应,希帆能从小业务一路爬到经理的位置,旁的能力还可以不足,但洞察力一定要比别人强,所以……她觉得好讽刺,他打算一路装到底吗?也好,如果好聚好散是他希望的,那么如君所愿。
「因为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
她的回答让他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这么小的事,几句话就可以遮掩过去。
他不打算亮开自己的身分,不愿意她心存负担,等双脚能够走动,他就必须离开,替皇上把那个大辽宝藏给挖出来,接下来的两个月,他不会在她身边,因此他必须得到她的信任、必须安抚她,让她愿意在这里耐心等待他回来。
「怎么了,你也遭到dú手了吗?」
「dú手?什么意思,我不懂。」希帆的口气天真又无辜,像个十足十的小姑娘,只是倘若他这个时候拿掉眼上的布条,就会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嘲弄。
「我们被人追杀,一路逃到这里,我以为只有我中dú,以至于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说,没想到连你也……你真的记不得任何事,任何过去我们之间的旧事?」
静静望着他的脸,希帆眼底的冷讽更深。
是个好戏子啊,谎话可以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如果不是她无意窥听,如果不是她清楚自己是舞dú娘子姜媛,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对他二哥说的话,她会相信他讲出口的每句话。
「追杀?什么意思?」她催促他把故事往下编,忘了要再问出他的名字。
「我们在离京半途中遇见盗贼,为保住咱们的东西,我将包袱藏在树洞里,盗贼追过来,不论怎么逼供,我们都矢口否认包袱的事,一怒之下他们就对我们下dú手。」他脑筋动得很快,试图找出能够说服希帆的故事。
☆、第二十五章
他的故事听在她耳里其实漏洞百出,她问道:「离京?换句话说我们之前住在京城?好端端的,我们干么离乡背井?有人迫害我们吗?包袱里有什么重要东西,值得我们舍命相护?你说我们是夫妻,可我手臂上点了守宫砂,我并不是出嫁的fù人啊。」
「既然如此,为什么耳朵能听见的那天,村里百姓都说我是你相公?我以为你记得我们的关系。」
他口气里充满失望,听得希帆想笑,这个人不拿奥斯卡奖,实在对不起他精湛的演技。
「不记得了,是邻居们说我们是夫妻,我才会以为我们是夫妻,而且我也不想浪费口舌解释,为什么我们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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