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双腿也是打着摆子,死死的看着那些露出坑外的残肢,只觉得连吞咽口水都觉得困难,抖着声音说:“这……再加上上回那一屋子的人……一些小的村子大约也就是这个人数吧?”
蒲梓伶没说话,只是上前去,用带着手套的手,轻抓起一个男尸的上肢,又仔细的看了看附近的几具尸体,才慎重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只怕……这个数字还得多算。”看着罗百子等人,蒲梓伶严肃的说着,“这病如此严重,我们却没有听到半点消息,所以肯定是被有心人给压了下来。”
在场的除了赵耀庭以外,哪一个不是人精,一听到蒲梓伶的这个猜测,脸色都瞬间惨白一片,还能镇定的也就只有欧阳霄。
压下病情,只有两种原因。
一种是在疫病还没大规模的扩散之前就已经解决,所以不需要上报;另外一种是根本无法压制疫情,死亡人数过多,所以才会出现用骡车把尸体给往外运的事情,而等到疫情再也压不住,那么就是疫病大规模扩散之时了。
罗百子马上想到了这件事情的危害之处,看了一眼还傻楞着的赵耀庭,忍不住催促道,“赵头,这件事情咱
们两个处理不了,得赶紧跟大人回报才行啊!”
赵耀庭白着脸点头,只是看着里正还有其他两人,又忍不住吩咐道:“兹事体大,也不能只听你片面之词就确定是这样一回事,回去还得找正经的仵作来验,在这之前,这等大事可不能流传出去……”他锐眼扫过里正,摆明是在警告他。
里正自然明白,表情沉重地点点头,赵耀庭这才忍着恶心又看了一眼,最后所有人连忙下山。
半路上遇见那个引路的汉子,不管他怎么追问,赵耀庭等人就是不说话,那汉子大约也知道事情不对,到后来也安静了下来。
当所有人全都离开欧阳霄和蒲梓伶的屋子时,天边已垂暮,欧阳霄关上了院门,还没回头,一双手就已经从背后紧紧缠绕住他的腰。
“你知道谁是我肚里孩子的爹,对不对?”
她的脸靠着他的背,脸色淡淡,感受到她问话后,他背部瞬间的紧绷,她的脸也慢慢僵硬了。
蒲梓伶是个恋爱经验值为零的女人。
以前是因为一心读书,对于所有男人的示好视而不见,后来则是因为选了法医当作职业,每天看到的男人只有三种。
同事,尸体,和凶手。
久而久之,在老朋友一个个结婚生子,包了无数的红包后,她还是挂着曾经系花的称号,继续刷新着保持单身的年龄纪录。
虽说这样的她,对于聆听死者的声音比了解男人的心声还要来得厉害,可这也不代表她对于一个男人的温柔
能够完全的无动于衷。
本来这个男人一直不断的提升在她心里的好感值却又从不主动进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但今天听见他说肯陪着她死,她觉得是该有所改变的时候了。
虽然她可能还无法回报同样的情感,可戳破那一层暧昧的泡泡却还是可以的。
想到就做的xìng子,让她根本还没有来得及想太多,就在看着他关上院门的刹那间上前紧紧的抱着他。,还没有想好该说什么当作开场白,脱口冒出的一句问话,就像一个直球狠狠地砸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暧昧。
或许也砸破了他想隐藏的某些秘密。她想。
她问那句话其实只是想表达他介不介意这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三老爷的而已,可他古怪的反应,却让她发觉不对劲了。
蒲梓伶慢慢的松开了手,表情有点错愕和茫然,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语,就戳穿了一个连原主都不清楚的秘密。
难道,那一夜对原主动手的是他?
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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