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块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糕。
救急不救穷,他也是量力而为,让孩子也能吃点甜食。
她故意哼哼两声,抢过勺子敲他手臂。「我是实话实说,总比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jiān商好。」
「娘子,你也不遑多让呀!」她宰得比他狠。
「我是助人为乐,帮助穷人家早日重建家圜。」苏轻怜骄傲非凡的挺起胸,好像非常了不起。
她是助人自立,这可没错,只是顺便赚点小钱。
大水冲走庄稼人一年的心血,连带着他们的家,他们少数的积蓄,一场水灾让他们一穷二白,可是向人乞讨又有些拉不下脸,十分羞耻。
于是一位救民于苦难的活菩萨现世了,粮食可以赊欠,来年播种的种子也能借,甚至是盖房子的银子她照样出借,只要到县衙门口做登记,打契约保证明年的收成多偿还一成,你要什么都可以拿走。
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也只有苏轻怜想得出来,她用了她爹的名头来讹人……不,是广施德泽,除非明年又是灾年,否则谁敢跟县衙赖帐,每个人的户籍可是登记在册。
苏轻怜此举不仅为她赚来满钵银两,还得到有钱买不到的善名,不少庄稼人说要为她立长生牌位。
「是,为夫的与有荣焉。」他取笑着轻点妻子鼻头,明明是趋利之举却成了造福乡民的善行。
「珐,少酸我了,我也受盛名之累……咦,那边在闹什么,怎么推来推去的?」难道是分配不均?
「好像是一个fù人被人推倒了,这桶粥施完了,我先送你到一旁休息,这几日也够你累了。」
她最不耐烦这些琐事,偏偏这事又少不了她,城里每一位人家都盯着齐二少夫人,她成了别人的指标。
「喔,腰有点酸,回头你帮我捏捏,骨头跟ròu好像分开了……等等,那个女人看起来很眼熟……」苏轻怜不确定地又回头看了一眼,怎么觉得那个蓬头乱发的女人似乎很像……
「眼熟?」齐正藤随之脚步一顿。
「我走近看一看。」不看清楚不安心。
「你小心点,别被冲撞到了。」他走在妻子身侧,以随时伸手护卫的姿态亦步亦趋,神情宠溺。
女人很狼狈,一身的泥水,身上的美人扑蝶轻罗衣衫已脏得看不出颜色,脚下的鞋还掉了一只。
蓦地,她两眼发亮地朝苏轻怜挥手,嗓音沙哑,「小小!」
这声音……这声音……「姊姊?」
「苏胧月?」听妻子一喊,齐正藤讶异的睁目。
两人快步地往女子走去,再三确认。
「看什么看,你连你姊姊也认不出来吗?」这死丫头,白疼她了!
苏胧月不晓得她此时的模样有多糟,就算她娘站在面前也认不出亲生女儿。
「姊姊,你怎么变成……这样。」她说不出适当的形容词,脸上尽是被雷劈中的痴呆状。当然,是被她吓的。
「我是来借粮的。」妹妹有储粮的习惯,所以她跟夫家说让她来借粮,来碰碰运气。
「我不是送了两车粮食过去?」她还是很有良心的妹妹。
「半途被流圈劫走了,不过我要借得更多,足以养活一县的灾民。」她不客气接过妹婿递过来的茶水,一口饮尽。
「姊姊,难道我没告诉你,我在送你的田地里有一座米仓,我记得它……呃,刚被填满……」她越说越小声。
苏胧月用力瞪她,再瞪,瞪瞪瞪。
苏轻怜被瞪得很心虚,只好转移话题,眼一瞟,就看到应该隆起的肚子扁掉了。
「姊姊,你不是应该刚出月子,怎么就来了?」
「孩子早产了,幸好一切平安。」所以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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