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声泪下的请求拜托,经过徐家聿再三保证,他们确定女儿有人照看,且暂时无碍,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乡下。
再回到医院已是深夜,徐家聿仍守在病房外,不曾合眼,他的身体其实已经相当累了,却还是无法放心休息。
「我没有对你父母坦白,你会怪我吗?」隔着玻璃,他轻轻问着。
医生说,只要她醒来,就能脱离危险期;换句话说,若她始终昏迷,或许在眨眼间,微弱的呼吸就会中断。
这也是他无法离开的原因。
每次可以进入病房的时间,他总是在她耳畔呼唤着她的名字,握着她的手,想把生命力传递给她,可是她始终不曾响应,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一想起她昏迷前,仍坚持问完的傻气话语,他的心就难以克制的颤动。
原来他们都默默地望着彼此的背影,期待对方会先伸出手,那种想爱却又不敢爱的矛盾,一直在折磨他们。
他心里的感觉很复杂,现在她属于他了,他应该要很满足、很幸福。可是,现在的他却痛得喘不过气,因为,她无法响应他的感情。
至少,她也该给他回答的机会。
「求你……」他闭上眼,压抑着即将溃堤的情绪,低声喃道:「别让我用这种方式记住你……」
【第九章】
拉开窗帘,阳光立刻跃进冰冷的室内,让白色的墙面映出温暖的色调。
徐家聿把几朵花chā进花瓶,接着打开音响,轻柔的音乐飘扬出来,驱散一室的寂静。
他在床边坐下,取来一杯温水,用棉棒沾了点水,轻轻濡湿着床上苍白身影的干涩唇瓣。
「昨天你爸妈知道你可以不靠仪器呼吸,就赶忙来探望你。他们跟你说了好多话,你还记得吗?」
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说:「我的假已经快用完了,再过两天,我就得回警局报到,到时候,就没办法整天陪着你了。」
徐家聿接着拿了条方巾,沾湿后拧干,轻轻擦拭着她没有血色的小脸。
「还是有点苍白……不过比起前两个礼拜,已经好很多了。」
「何先生也已经恢复正常生活了,昨天我去看他的时候,他jiāo代我要好好照顾你,还要我转告,他要跟你说对不起,过去造成你的困扰,你出事也保护不了你,希望你不要怪他。」
「我知道你不会的。」他笑了笑,对自己的独脚戏,感到有一种惆怅的滋味。
「但不管如何,我可以不用再隐藏情感,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有你的一切。」
自从半个月前张芳妤转出加护病房后,徐家聿就请了长假,每天一大早,他就到医院陪着她,和她说话,一直到深夜才离开。
即使她从来没有回应,也不曾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但他依旧坚持,只希望她醒来时,身边能有个人陪着。
但他的假所剩无几,能请的全都请了,这样日夜陪伴她的时间只剩下两天,一旦收假,他就只能趁着下班后或空闲的时候,偷空来看她了。
按照习惯,他总是会读些最近的新闻给她听,尤其是她喜欢的时尚报导。像是前几天,她公司的同事送来了一些杂志,里面还有前阵子她对铃木真依做的专访,他也读了几次,总觉得听到偶像的消息,能让她有一些反应。
要是累了,他就趴在床沿小憩一会儿,以备随时能处理突发状况。
而这一次他真的太疲倦了,读完了今天的报纸后,想趴着休息一下,却陷入了深深的睡眠当中,以致于错过她微微捩动的长睫。
张芳妤原先无血色的脸颊,稍稍地浮现了生气,紧闭的双眼动了几下之后,缓缓地睁开,随即又畏光地眯起,待习惯了明亮的光线后,才再度睁开。
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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