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姑姑,我自个儿照顾您,楚鄂跟我都比较放心。”说完,她吩咐婢女好好陪着楚天秀,然后离。
不一会儿,楚鄂进来看她。
“姑姑,您觉得如何?疼吗?”
她劈头就问:“你为何让她来照顾我?”
“是依织坚持要亲自照顾您的。”他温声解释,“她现在去窜您做吃的,她手脚很利落,很快就能给姑姑弄吃的来。”
楚天秀何等骄傲,怎肯接受这样的恩惠。光是想到宋依织竟在她昏迷时照顾她,就够教她不舒坦,而那样的不舒坦来自于她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惭愧及心虚。
她实在拉不下脸承认她的心被触动了。
“我不需要她照顾,你告诉她别来了。”她别扭地说。
楚鄂倒也不气,只是勾唇一笑,“她是很固执的女人,我还管不动她呢。”说完,他要她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一会儿后,宋依织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来了。她还没进帐篷,楚天秀便闻到香味,明明饿得想大快朵颐,可她撇过脸去,说她不饿不想吃,冷冷的拒绝了宋依织。
宋依织不气,还跟楚天秀道歉,说许是她做了她不爱吃的东西。
楚天秀不理解宋依织为何如此尽心大度,心中有些懊恼自己的无理取闹,但又拉不下脸,最后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吃了面。
回京的途中,宋依织一路照顾受伤而不便行动的她,事事亲力亲为,不曾有一丝不耐,也不曾有过怨言。
楚天秀看在眼里,心里更是动摇。
从她见到宋依织的第一眼起,她就不曾给过好脸色,甚至还处处为难。可当她发生意外时,宋依织非但没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甚至还悉心照料,视她如家人般体贴关怀。
宋依织待她越好,她越是惭愧,越觉得对着宋依织心里难受。
她太高傲,她端惯了架子,放不下身段示好,一路上,她还是淡漠的对待着宋依织,可宋依织却要求楚鄂回京后将她接回将军府,由她亲自照顾起居及三餐。
她原是不肯,楚鄂却十分坚持。
返京后,她便住进了将军府
宋依织每日帮她更衣、擦澡、换yào,那些脱衣卸履的差事,她不曾假手他人,全都一手包办。除此之外,宋依织还钻研yào膳,助她治疗内伤,补气养身。
在她不情不愿的接受照顾,及宋依织无怨无悔的照顾下,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而她也在宋依织的照料下,慢慢的恢复。
人非草木,看着宋依织如此无私的为自己付出,楚天秀的心早已解冻,只是她是长辈,又太骄傲,感谢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这日中午,给她送膳来的是张银华跟楚湘,楚天秀不禁有点失望。
一早,送膳来的是婢女,而不是宋依织时,她就莫名的感到怅然,如今,来的又不是她……
她坐在凉风徐徐的院里,怏怏的吃着宋依织亲手做的午膳,神情落寞。
“天秀,你气色真是好得多了。”张银华表情欣喜。
“是啊,姑姑,真不知大嫂给您吃了什么,您脸色好红润喔。”楚湘开玩笑的嚷嚷,“我也要叫大嫂煮给我吃。”
“你都快能嫁人了,还这么孩子气?”张银华轻啐一声,眼里却满是怜爱。
楚天秀故作随意的问“她呢?”
她心想,宋依织许是看她的脸色看得厌了,才叫张银华跟楚湘帮她送膳来。
“她去采草yào,说是对伤筋动骨的人很有疗效,一早把早午膳准备好,她就出去了。”
不知怎地,知道宋依织是为了替她找草yào才会到现在都不见人影,楚天秀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并感到愉悦。
“夫人!夫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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