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是在胡说什么!」董氏脸色发白,想向前捂住孩子的嘴,但已来不及了,小孙女开口又说,「祖母还说曾祖母好难侍奉,讨好她好麻烦,自以为是又霸道得要命,她只好左耳进右边出……」
「不」董氏跪下地,崩溃了。
那一天可说是大快人心。
张氏在知道董氏竟是那么看待她的,气得将她痛骂一顿,然后向唐浚之和朱氏道歉,请求他们的原谅,受情势所逼,她也只能将董氏视为弃子,朝唐浚之和朱氏靠拢。
但唐浚之怎么还容得下张氏呢,他早就让阿太查清楚她们婆媳暗地里干的事了,董氏曾多次将府里的珠宝、古董偷偷拿去卖掉,换银两当私房钱,还曾卖过一、两件皇上御赐的珍宝,可说是大胆妄为。
而张氏没有经商头脑,却老爱跟人做生意,不知惨赔了财库里多少钱,此外还时常办宴席摆阔,唐敬然总在外头请酒ròu朋友吃饭,唐欣然爱买最上等的衣裳、胭脂水粉这些奢侈用度就别说了,这家子都败坏成xìng,无yào可救了。
唐浚之想过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来揭发这一切,怎知她们会早他一步找他娘和妻子的麻烦,这下也好,让他更能名正言顺的整治一番。
他让人将唐敬然兄妹也叫了过来,将府里的陋习一样样揭发出来,当他不客气的说出张氏做生意惨赔了财库里的钱,有大半都是他多年的薪俸时,她差点像董氏一样崩溃。
唐浚之做到如此地步,就是下定决心要分家,往后也不必再忍受他们,他以为他娘会同意的,毕竟这些年来娘受尽折磨,但娘看到张氏的样子却于心不忍,说如果分家,他死去的爹不会原谅她的,而张氏年纪也大了,该好好赡养天年,加上唐敬然带着他那一家子一起向他下跪,一个大男人哭得一把泪一把鼻涕,让娘软了心,要他饶过他们。
最后,他是答应不分家了,但张氏此后得将财库钥匙jiāo给他娘,由他娘来掌家,府内也不得再像以往那般挥霍无度,必须节约用度,至于董氏,他是勉强没将她赶出门,但她那张嘴要再说出一句难听的话,他就会让她娘用家法将她赶出家门。
现在,这一家子都不敢惹事生非、安安分分,连孩子们都不让他们跑到别的院落玩,深怕说了什么错话惹恼了唐浚之,董氏也怕得罪唐浚之,女儿会寻不得好人家,缩头缩尾的躲在她的院落里,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
而张氏在被拔了权后,听说镇日待在她的院落里,过得郁郁寡欢的,而她对董氏已心生嫌隙,现在看到董氏可说是怨恨jiāo加,谅这两人是不可能再连手起来耍花样了。
关钰也是在这时才知道,之前他对蓁儿被欺负的事默不作声,并不是想饶恕董氏,而是他老早知道府里的陋习,想一起对付他们这家子,可谓是老谋深算。
唐浚之这番整治,将张氏一家子打入谷底,也让下人们看清楚谁才是他们唯一能攀附的人,以前瞧不起原主的下人都纷纷想服侍她,现实的很。
儿子将内宅之事都jiāo给婆婆作主,婆婆现在可是正的走路有风了,她也带着自己一起做,认为她是未来的主母,也得跟着学,现在婆婆可愈看愈喜欢她这媳fù,想好好的调教她,让她成为唐浚之的贤内助。
和婆婆相处得好自是好事,从小她没有娘,便将婆婆当成自个儿的娘看待,但要她看账本……这种工作她是真的不行,不过她倒挺会管教人的,加上她xìng格爽朗好相处,也让人服气,当然了,也有对张氏和董氏忠心耿耿的下人不满现况,只能忍气吞声。
总之,府里大改革,可谓是焕然一新,有人叫好,也有人叫苦。
在整顿完内宅之事后,唐浚之更开始忙于工作,他身上的dú已经排得差不多了,只剩伤口未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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