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个什么妖女吧?”
“我自认为但凡男子都经不住我的美色,除非像师尊这样的仙人,可能引诱师尊这样的仙人的人,一定不是人。”
郝仁无奈摇头,权当那些碎碎语当作风,一起关在了门外。
“你这伤有什么法子可以治一治?”灰色的身子一屈,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女放在洁白如雪的床榻上。
她抬眼,才发现一张坚毅的瘦脸近在咫尺。
呆愣片刻后,她忙偏过头去:“这伤无药能治,每日都要痛两个时辰,好两个时辰,过几日就好了。”一时竟连身上疼痛都忘了。
“哦。”郝仁识趣地坐直身子,拉了叠得十分整齐规矩的被子与她盖上掖好,好似深怕她着了凉一般。
千雪仍旧揣着好奇,头也不转。
还记得初见郝仁时,他便和两个狐朋狗友将她卖进青楼。后来她重伤被郝大娘救回家中,他又将神器无音琴卖进了青楼。
由此可见,郝仁是个将能卖的东西通通卖进青楼之人。
这前前后后如此大的转变,倒她十分怀疑,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郝仁。
正失神想着,眼神一扫,余光透过薄如蝉翼的幔帐,瞥见素色一派的墙壁上挂着些墨色图。
她回过神来,仔细去看。
因着隔着层幔帐,她隐隐只看得出那是些美人图。
正想张嘴问一问他,面前幔帐忽而无风自动,徐徐卷起。
她惊怔盯着画壁之上。
只见每一副墨色图上的女子或悲或喜,或笑或愁。
姿态万千。
可五一例外的是,所有的图中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子。
鹅黄的流仙裙层层叠叠,长长的青丝一半挽于玉簪之中,一半散落。眉目如画的脸庞上,一颗绿豆大小的朱砂痣正中眉心。
她一一扫过那些壁画,顷刻之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幔帐终于缓缓落下,遮了她一颦一笑一拧眉的以前。
“郝仁……”
她缓缓回过头来,有难以言喻的心绪。
“这……被你发现了……”郝仁瞄了一眼素色墙壁上的壁画,尔后低眼落至她意味不明地眼中。方悸动地伸出手来,忽而又下意识地收了回去:“以前是我配不上你,现在我虽然也不一定配得上你,但是我……”
郝仁麦色的脸颊晕开一抹红晕:“千雪,如果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我修仙是为你,济世救民也是为你——”
“所以你才要灭妖?”见他越说越激动,千雪慌忙找出个理由打断他。
“是,阿娘说只要行善积德,万事自然水道渠成。”郝仁含情脉脉的一双目仍停在她脸上。
她被这眼神看得一颤,一时竟忘了身上疼痛,揣着明白装糊涂道:“那大娘有没有说过,你我虽有缘,却无份?”
他一默,眼中光芒忽然黯淡下去:“我知道了。”默了一阵,忽然又道:“有的事如果能放下,这么多年我早就放下了。没关系,我等你。”
听到此话,千雪呼出去的一口又不得不深吸回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实不相瞒,郝仁,我已……有心上人了。”她不想伤他太过,硬是生生将到了口边的“成婚”改成了“心上人”。
“啊?”他眼中光芒一暗,转眼暗得毫无天日,似是风中雕塑一般僵了半晌,才哑声笑了笑。十分爽朗道:“没关系,不过你得告诉他是谁,万一他哪天欺负你,我也好找他算账!”
他说得这样的云淡风轻,但话里行间的隐忍看得她有些难受。
“那个人你见过,就是之前一别,帮我渡了些修为给你的人。”她本不想说,但转念想起,有的事,能断还是断得一干二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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