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一瞥,叹了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若我们以牙还牙,那我们和天族有什么差别?”
南宫撅嘴,娇嗔道:“莲儿,你变了。”
“我没有变,只是被锁妖暨封印的这些的日子,我悟得通了,以牙还牙并不是什么好的法子。”
后来没过多久,红莲业火便一路从幽冥烧上了九重天,烧得所过之处一片涂炭。天君天后将渭箐软禁在涣星殿之后,便时不时地派司战下凡与红莲打上一架。
每次一战,所去天将便损得厉害。
期间也难免伤及无辜。
譬如方久旱逢甘霖的凡间难免被红莲飘飞的火星子烧到,久而久之,便将天地间烧得乌烟瘴气。
民不聊生。
“天君天后,此仗不能再打了!”约莫过了半月有余,司战终于再也不愿下凡。
可天门前却一片火海。
天君认为为了是天下苍生,当服一回软。
但天后却不这样想,她觉得天族乃三界之首,若轻易就能服软,天威何在。
为了天威,天族不能低头。
“要是掌乐神君没有被贬下凡,或许此事还有周旋的余地……”只要他轻抚无音琴,便能使万物重新复苏,救凡人与危难之中。
“给本宫住嘴!”天后宽袖一挥,厉目道:“此时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司战吃瘪,只好默了。
其实三界中唯一能改凡人生死天命的,便是那司命的天书和神笔。诚然渭箐确实是肴光,可目前他并未恢复神识,且那司命的天书和神笔亦不在他手中,故而此时的他与凡人没什么差别。
天君天后正为此事愁得焦头烂额,约莫又过了半月的样子,忽然有个神仙上到九重天,称自己手中有司命的天书和神笔。
经了诸多变故,南天门下守门的天将早已灵活了许多,非将那人拦着。
“你不会是地族派来的奸细吧?反正不管你是上神也好上仙也好,现在是非常时期,要非常对待。”倒八字眉的天将将法器横在那人面前。
“这样吧,我把这天书和神笔交到你手上,你们爱要不要。”
那人生得五官端正,痞气中又带着一点洒脱的帅气。只是他头发甚短,曲曲卷卷如一颗花菜扣在头上。身上灰白的衣裳巾巾掉掉,十分破败不堪。
脚下踩着双连脚趾头都盖不住的草鞋。
“喂,你到底要不要啊!”他又将苍蓝的天书和黑白相间的神笔递了一递。
另一只手甚随意地戳进鼻孔中转了一转。
“要就要!”那天将猛地接过。
那人将手指从鼻孔中拿出,随便一弹,也不知有什么东西落到熊熊红莲之中,身后忽然轰地一声,火光冲天。
他转身欲走,却被眼中流露着敬佩的天将唤住:“不知上神是?”
破烂的身影逍遥道:“日照三皇子,络云。”尔后头也不回地去了。
说起这本天书和神笔,络云清楚地记得捡到它们是在大概一二三……四……五,大概是几年前吧。那时他正在睡觉,便被这么个东西先后砸到脸上。
奈何他络云天生记性不佳,又和天族没甚交情,关于天书和神笔,他也只略知一二。故而怀揣着这么个东西云游了几年,直到最近天下又乱了。
直到茫茫大地一片涂炭。
他才终于想起,好像凡人的天命是有神仙来写的吧,好像写天命的是本书吧,好像写这个书须得用神笔吧,好像自己捡到的这两个东西就是天书和神笔吧。
既然是天族的东西,他也不好再揣着。反正揣着也没什么用,于是乎,便有了南天门前还天书和神笔这么一段。
“禀天君天后,方才有人在南天门前丢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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