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恩,还有一个便是去祭奠蕲封山,那儿埋葬了自己太多的过去。
这超子虽然还在考古队的编制里呆着,但是老王这么一去,他也没多大心思再干这个行当了,打算换点别的伙计做做,他脑袋瓜子聪明。何老知道拗不过这个儿子,也就随他去了。
当晚,只有冷怡然好像不怎么舍得查文斌的离开,显得有些不开心。
第二日,查文斌婉拒了赵元宵的好意,自个儿去买了车票。等他上座的时候,才发现隔壁的超子正在对着自己大笑。
这小子打算跟他一块儿回去玩几天,也顺便看看农村里有没有买卖可以做,查文斌这一问才知道,这小子打算干点倒腾古玩的活计,也算是对得起他这两年的专业学问。
经过半天的汽车颠簸,又换乘了小巴和三轮车,等他们两人到家,都过了晌午。
这家里许久没人住,就免不了得打扫一番,下午又去镇上添了些粮食酒水和生活用品,到了傍晚弄一锅子滚着,小酒喝喝倒也好不自在。
这明天就是清明了,查文斌取出白天在镇上买的白纸,用剪刀修了几串“标”,其实就是白色的小招魂幡,剪的模样那就是一串串的铜钱,头上用个小红纸一包做个嘟嘟头用来挂在小木棍上挑着。
第二日清晨,查文斌便和超子一块儿上了山,把师傅和父母的坟上都插了标,上了贡品,点了香纸。又取了柴刀把坟包旁边的杂草给锄了,重新挖了一次排水沟,然后便下了山。
他们还得去王庄呢,因为超子的老妈在那儿埋着。
借来村里的摩托,“突突突”得他们就赶往了王庄,这也是超子老妈的第一个清明节,何老年纪大了,超子怕他伤心,便和他老爹说好自己一个人去算了。
可还没走到山顶呢,超子就见着一个身着卡其色中衣服的人半蹲在那儿,烧的纸钱正随着山风飘的到处都是,他眼睛一下子就湿润起来了。
“爹,不是说好了不来吗?”超子快步走了过去说道。
何老的年纪大了,腰也驼了,满头的白发。见超子和文斌来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站了起来,虽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是那红彤彤的眼圈儿早已把他出卖。
“昨个儿夜里梦到你妈说太冷了,睡不着,一个人睡有些孤单,我一早便过来了。”何老对着爱妻的坟墓跟超子说道,他和王夫人感情一直都很好,这么些年的风风雨雨从来就没有红过脸,也难怪会梦到她。
查文斌拍了拍超子的肩膀说道:“先去祭奠你妈,何老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儿问你。”
在离着超子约莫有十多米的地方,查文斌说道:“昨夜里梦见老夫人,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何老笑笑道:“文斌,你已经看出来了吧,什么都别说了。以后我家那小子,你多看着点,这孩子心眼是好,就是脾气臭,容易犯浑。我家那老婆子说冷,还不得快点下去陪陪她,给她做个伴儿吗。我老了,看得开了,早晚的事儿,到时候还麻烦你帮我俩都葬在这儿,这儿风水好,又是你亲自选的位,我信得过你。”
查文斌有些尴尬,连连说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何老摇摇手:“我知道的,你是行家,怎么会看不出,把我叫过来也是为这事儿吧。不是老婆子要找我,而是我自己大限已到了。”说完,他微微颤颤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给查文斌,查文斌接过来一看那是一张省人民医院的化验单,上面清晰的写着:肝癌晚期。
“医生说还有一个月时间,我打算搬到她娘家住,到时候麻烦你给张罗张罗。”何老又看了一眼正在烧纸的何毅超说道,“先别告诉那小子,我怕他一时接受不了。”
面对死亡的来临,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心态,有恐惧,有不舍,有求生,有觅死,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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