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一直存在心里,同顺瞧了眼小萍,她侍候的主子宁国长公主据说和陛下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同顺的好奇就像那猫爪子挠似的。
“公公,我脸上开花了吗?”小萍捧着脸笑着问。
“嘿嘿。”同顺压低声音,“小萍姑娘,问你点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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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萍回去,将同顺的话一字不落的学给了宁国长公主。
“蓟州、辽郡......”宁国长公主抓了把金叶子给她,“做得不错,同顺那里绝不能冷了,下去吧。”
他不会无缘无故定了这两处的,难道那个狐媚子......
她一定要跟着过去。
两日后,小萍得到消息,陛下看完了奏章。
宁国长公主粗服布衣、容色憔悴的跪在了殿外。
“宣。”
宁国长公主恭敬的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就安静的站着,低眉顺眼。
贺铮寒上一次见她,还是她假借恭顺王的名义,相比那次的疯狂狰狞,现在这样温顺的模样,他有些恍惚,更有些陌生。
沉默了片刻,他开口:“你不必如此。”
宁国长公主这才敢抬头,露出一张清瘦了许久的脸庞。
“朕既然复了你公主的身份,吃穿用度,你都可享用。”贺铮寒看着她身上粗陋的麻衣和绾发的木簪开口。
“罪女不敢。”
她模样恭顺,说话的声音却颤得厉害,显然是委屈的。
贺铮寒眼神中的压迫不由便重了起来。
“寒.....罪女知道陛下为何复我身份......”宁国长公主突然大了胆子,抬眼直视着他,因为瘦显得越发大的眼睛蕴着泪,波光粼粼,“不敢享用这些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察觉到他的眼神越发凌厉不善,宁国长公主心中剧痛,欲落不落的泪、带着颤的声音中的委屈越加的浓重,“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欢喜......”
强忍着的泪终于决堤,她大哭,像个孩子一样毫不在乎形象。
贺铮寒一怔,恍然似乎看到了他们还小的时光,那时候她哭起来也是这种样子,嚎啕大哭,不甘罢休。
直到她长成少女,有了爱美之心和公主的骄傲,再没有这么不管不顾的哭过。
后来,她和亲西羌,成为手握大权的宁国长公主,再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不减美貌。
可偏偏是这种毫无美感的哭泣,让他眼中的戾色不知不觉消散了。
“你既然懂得朕复你身份的用意,就不该再出现在朕面前。”
宁国长公主哭得打噎,“就这么厌恶我,连见都不愿见我吗?”
“朕怕......儿时的情谊再拦不住朕的杀戮。”勾起儿时两人相依为命的回忆,贺铮寒罕见的温和。
杀戮!
宁国长公主哭着大笑,却没有露出恐惧之色,“我罪孽深重,活着早已没了欢愉,若是临死前能为......陛下做些事,死也瞑目了。”
“你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贺铮寒看着她的目光骤然沉痛。
“是我没用,拖累了你。”宁国长公主哭着喊,“让你再没了笑容,活得这么痛苦。我害了你啊,害了我最在乎的人,我怎么能害了你?可害你成这样子的偏偏是我,寒哥哥,我当真罪孽深重啊。”
“就这些?”
宁国长公主听到他的话,哭着摇头,“你知道吗?我后悔当日没有坐那辆车,没有死在山崖下。如果我死了,她就不会离开你,你也不会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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