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斯若有所感,顿时冷哼了一声,斜眼瞥了过去。
托尔斯当即仰面朝天,脸孔绷的紧紧的,好像头顶上的天花板上长出了一朵花儿一样,认真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图案。
洛林看着他的举动,不禁心中暗叹:这个孙子,你那半成是让你白拿的,如此的没有担当,这一辈子也就只能是当这么大的一个破官儿了。
他上前一步,然后道:“大人,对于那些个死地方官们来说,咱们哪怕是一卷手纸也是军事机密~!”
霍克斯不禁一愣。心中暗叹:这话说的是何等的骄横和豪气。已经有许多年都没有听到过了。
洛林继续道:“不过你既然问了,我也就实话实说。其实没有什么军事机密,只是看弟兄们指着军饷,过的日子挺穷的,都影响到安心训练了,所以想办法从外海运了一船货过来,想让大家赚两个小钱花花。”
托尔斯听他将整件事情合盘托出,顿时脸上一白。差一点儿没有坐在地上,心道:完了,雷洛你个缺心眼的傻子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霍克斯气急之下,将桌子的拍的山响,怒声叫道:“你……你这个混蛋,你就是这么当兵的吗?居然还运了货?运货~是走私的吧?你的眼中还有我闪族的法律吗?”
他颤抖着手,点指着洛林,咬牙切齿地叫道:“我……要把你交到宪兵队里,交军事法庭审判,送到古拉格,二十年的苦役,再送到划桨船上,用铁镣铐着,当五十年的苦船工……”
洛林等他咆哮了一会儿,这才道:“大人,我有话要说。”
霍克斯此时也是骂了半天,已经累的呼呼直喘,手按着心脏,道:“你……你说。不过我先告诉你,要不是我心脏不好,今天……今天我非要亲手杀了你不可……”
看着霍克斯扯着嗓子吼了半天,又是拍桌子又是瞪眼,脸色却一点都没变,洛林微微一笑,心中暗骂:这个老家伙可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这里都已经叫唤半天了,这才想起自己有心脏病。奶奶的,蒙谁啊?果然混出来的都是老油条。
他也不说破,只是道:“大人。我问您一个问题?咱们禁卫军当年是不是天下第一劲旅强师?但是什么时候起,轮到一帮只会读书写字,除此之外屁本事没有的死瘟生们爬到咱们头上指手划脚了?
现在就连一个只会横征暴敛的地方税官,都不把禁卫军放在眼里,在没有管辖权的情况下也敢公然拦截禁卫军的船只。
我们还是天下第一的禁卫军?都他娘的连贵族的私兵都不如了。”
霍克斯顿时心神一震,表情随即黯淡了下来,心中暗道:是啊~!当年皇家禁卫军的光荣与骄傲都哪儿去了?面对危机舍我其谁的气势哪里去了?
难道说,随着时间的流逝,都已经消失殆尽了吗?
洛林继续道:“大人,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咱们现在沦落到靠着别人施舍一些残羹剩菜过日子。大家全都扳着手指头,算计着军饷。否则的话,到了月底就要饿肚子。士兵上阵就有后顾之忧,谁又敢拼命?这种军团带出来,又能干什么?
饭都吃不饱,能打仗吗?”
霍克斯一时哑口无言,但是随即却拍着桌子,高声道:“狡辩,狡辩,你这是在狡辩。说你们这一次走私的主谋都有谁?我非要把你们这些动摇军心的家伙全都连根铲除不可,不能留你们这些害群之马再在这里搞七捻三的……”
洛林板着脸道:“是,大人,主谋首先就是露菲安小姐,她知道自己的祖父身体不好,所以一直想给他买一匹撒拉森的战马。那种马跑起来虽然不快,但是却极其平稳。能减少很多的颠波之苦。”
霍克斯冷笑了起来,道:“你给我介绍马有什么用。我要的是……”
他突然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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