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滚带爬的就跳进了战壕当中,慌乱地举着枪,瞪大眼睛,伸长脖子,四下寻找目标,模样颇像一只警惕的旱獭。
而阿穆做为老兵,却一下子就判断出敌人距离自己极远,因此上,一瞪眼睛,大声的骂道:“慌什么慌~!”
随即,伸手在那新兵的帽子上用力地拍了一下,又抓着拧了拧,在此同时,也顺手将手上沾着的油全都抹在了上面。
做为一名老兵,他有权利也有义务,去欺负这些屁股上还沾着蛋壳的新兵,使的他们尽快的成长起来,不会因为一个愚蠢的错误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对此阿穆深有体会,他就因为一个愚蠢的行为而差点死了两次,要不是他的运气实在好。
阿穆扔掉了鸡骨头,然后站起身来,眯着眼睛向远处看去,看着远处那一道长长的黑线,不由愣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显得很疑惑,喃喃地道:“他们疯了吗?”
那新兵从战壕中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怯生生的道:“头儿,谁……谁疯了?”
阿穆冷哼一声,抬手又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你要是再这么神经过敏,一惊一乍的,老子就先疯了,给我老实蹲着~!”
新兵顿时羞愧的满脸通红,但是口中却依然强自辩道:“可是头儿,我听到了敌人的号角声,按《步兵操典》来说……”
阿穆斜着眼睛瞥着他,冷冷地道:“闭嘴,你个白痴,《步兵操典》在战场上屁用没有,就是专门骗你们这帮新兵崽子的。”
他顿了一下,随即又补充了一句,道:“在战场上想要活命,就得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脑袋低一点,脚步快一点,眼睛亮一点,听明白没有~!”
新兵不由一滞,随即想起跟在阿穆身边确实是学了许多《步兵操典》上没有东西,比如说如何去偷鸡才不被人发现。如何用最快的速度退掉卡壳的子弹。如何在打架的时候阴人……等等等等。足够他受用一生的招数,当下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此时,安德森也是扛着机枪,呼哧呼哧的从后面跑了上来。
在身边新兵的帮助之下,他快手快脚地将机枪安装完毕,插上弹匣,然后这才抬起头来,向着阿穆问道:“那帮人疯了吗?”
阿穆却是耸了耸肩。脸上毫无担心的表情,道:“我怎么知道?”
旁边另有一个声音说道:“不过我倒希望他们是疯了。”
安德森两人听了,不由转头望去,果不其然,正是他们的老朋友拉米。
他抱着枪,歪戴着帽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晃了过来,然后坐在了战壕的边上,道:“这样的话。大家都能轻松一点儿。早点打完,我还想冬天之前回家娶个老婆。”
三人对望一眼。然后呲牙咧嘴的笑了起来。
那新兵看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也不由咧嘴笑了起来。
安德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笑什么?”
那新兵愣了一下,然后不知所措地闭上了嘴巴,一脸讪讪的表情。
阿穆不愿自己的小弟被狠欺负,当下骂道:“小子,没一点儿眼力,把你的烟掏出来。”
那士兵极不情愿地掏出一包香烟,然后给三人一一递了过去。
最前线配给困难,香烟这种非必需品自然就稀罕起来,老兵们早就将自己的烟抽完了,然后四处踅摸新兵的。
阿穆掏出他外壳带着刀痕的幸运打火机,先是帮着那两人点着,最后这才也点着自己的香烟。
三人全都一起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看着远处缓缓而来的旧政府军,不约而同地的叹道“他们真的是疯了……”
也不怪他们如此认为。
在机关枪,大炮和战争堡垒面前,排成这样整齐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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