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女警便拖着周彦说话,聊案子,聊闲事,顺便再打探一下沈瓷和阿幸的关系,不过周彦从头到尾态度都不热络,最后女警大概觉得有些无趣了,用嘴弩了下站在远处抽烟的那道身影。
“他和里头那女的什么关系?”
“……”
“看着好像挺紧张她的,昨晚冲山里去找人的那股劲,我见他手上都是伤,应该是找人的时候被山里的树枝刮破的吧?”
“……”
“可今天人醒了,他怎么好像又蔫儿了一样,话都不敢跟她讲!”
“……”
“之前医院说是家属,可我看着不大像啊,一般家属不会是这种反应。”
“……”
“然后今天录口供的时候大娘说他们是朋友关系,朋友?朋友就更不像了,感觉都不是一个阶层上的人。”女警絮絮叨叨,又自问自答。
周彦无心与她说话,目光追过去看了眼远处的江临岸,自沈瓷进去之后他就一直站在那里,抽了两根烟,手里捏了个空烟盒子。
“诶你说她……”女警唠叨之时那道小门终于开了,沈瓷从里面出来。
“终于…”女警一声长叹,率先走过去堵在轮椅前面,“现在你人也看了,尸也认了,什么时候可以录口供?起码给我个……”
话音还没落,轮椅上的沈瓷抬起头来。
那时她双臂还撑在转轮上,女警居高临下看着她,冷风吹过,看到一张死寂般的白脸上是通红的眼睛。
“哭啦?”这是女警的第一反应,不过想想哭也正常,至少她觉得沈瓷和屋里那个死者关系不一般,于是顿了顿又催,“给个准信吧,到底什么时候…”
“现在!”
“什么?”
“现在,现在我可以跟你去把口供录完。”
“……”
女警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收获中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周彦过来扶住轮椅,弯下腰去说:“现在可以吗?如果你情绪上接受不了,可以缓两天再说。”
沈瓷却定了定神:“没问题!”
……
沈瓷一个口供足足录了两个多小时,周彦和江临岸只能在外面走廊上等,期间江临岸接了好几通电话,都是甬州那边打来的,公司里的事,家里的事,最后一通秦兰直接就在电话里冲他哭。
江丞阳“离奇”身亡,江巍入院,警方追着不放,还要想办法瞒住媒体,乱成这样秦兰一个人根本招架不住,电话里哭着追尾江临岸什么时候回去。
江临岸挂掉电话之时刚好看到沈瓷从问询室出来,由女警帮她推着轮椅。
沈瓷还是那副表情,不过女警的模样看上去倒有些怪异。
周彦几步上前,问:“录完了?”
女警把轮椅扶手换给他,长长舒口气:“录完了,但完全超出我的想象。”这是她发自肺腑的感叹。
此时江临岸的目光也追随过来,隔了几米距离,正好与沈瓷的目光相撞,只是后者虚空乏力,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过他的身体望到了别处去。
从派出所回医院路上,周彦主动坐到副驾驶去,留江临岸和沈瓷坐在后座上。
依旧是沉默,沉默得好像要一直这么永恒下去,以至于沈瓷突然开口之时周彦都有些不习惯,恍了一会儿才确定那是她的声音。
她说:“你看过那段录像了?”
搜到U盘的事女警在录口供的时候已经跟她说了,只是周彦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毫无预兆和缓冲,仿佛抬手一箭就直往最痛的地方刺。
江临岸足足愣了半分钟才回答:“没有。”
沈瓷:“没有是什么意思?是没看,还是压根不知道?”
江临岸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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