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是那种背后放冷枪冷炮的人”
张啸林嘴上这么说的,心里也确实这么想的。毕竟吴铭在上海滩根本就没有根基,想要瞒天过海做这么一番大事完全不可能。
这时杜月笙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吴老弟,老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你看看我这张嘴……”
“就是,三弟口不择言,该罚一杯”张啸林笑着道。
杜月笙也不推脱,极为顺从地尽饮一杯,扬着杯底向吴铭赔罪。
不过吴铭却没有冰释前嫌的意思,冰冷的脸上没有半点儿笑意:“这件案子牵涉到日本人,而且吴某军人的身份很敏感,我可不想把挑起中日战火的罪责背到身上,所以过激了些,还请杜先生原谅
“好了,吴某并非小气之人,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吧,不过明日吴某还得拜访几家洋行,洽谈购买军火事宜,不能再喝了,就此别过吧。”
说完,吴铭推开座椅站了起来,然后招呼身后的承元、魁元和几个保镖。
见自家主子吃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散坐在左右的青帮帮众还是气势汹汹地涌了上来,将吴铭等人团团围住。
吴铭怒目圆睁,嘴角浮现不屑的笑容,声音仿佛冻了百年的寒冰:“怎么,想强行留客?这就是上海滩素有‘活孟尝,之称的杜先生的待客之道?”
张啸林和杜月笙同时站起,杜月笙连忙喝退青帮帮众,一脸歉意地解释:“实在抱歉,这绝非杜某的本意”
吴铭容色稍霁,抱拳道:“多谢杜先生款待,日后若有机会,定会上门拜访告辞”
看着吴铭离去的背影,张啸林的脸色非常难看,责备道:“三弟,没事你招惹这个愣头青于嘛?还嫌哥哥的麻烦不够多吗?不过说起来也气人,这样的货色放到几年前我根本不屑搭理,现在却要受他的鸟气,娘希匹的”
“这个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原本脸上挂着歉意的杜月笙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向张啸林说了一声,便带着人直接离开包厢。
张啸林心中窝火,心说杜月笙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了,但想想现在自己的处境,又一阵颓然。
这天夜里,上海滩风声鹤唳,数以千计的青帮帮众行动起来,配合特务处和党务调查处对华界沪西、南市和闸北,以及公共租界各区、法租界展开拉网式的排查,搞得到处鸡飞狗跳。
为此,第二天一大早,法租界和公共租界当局不得不叫来黄金荣与杜月笙,好好敲打一番,让他们收敛一下,不要于扰租界的正常秩序。
从公共租界工部局大楼出来,黄金荣向杜月笙提议去张啸林家里拜访一下,如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为了上海的繁荣与稳定,为了弟兄们的利益,两人也不得不过问一下了。
两人先来到华格臬路的杜月笙府邸,商量了下该如何措辞,这才通过中间的月门进入隔壁张府,谁知道刚见到张啸林,黄金荣就忍不住责备:
“二弟,日本人飞扬跋扈你又不是不清楚,法尧受伤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也不能拿其他日本人出气啊……现在可好,连久迩邦久这样的日本皇族成员你都敢动手,这下惹出祸事了吧?”
张啸林对提携过自己的黄金荣多少存有香火之情,赶忙申辩:“大哥,这件事情,谁都能够看出我是被人陷害的……你想想啊,就连红缨馆及东区产业被抢我都下令下面的弟兄忍耐,怎么敢主动去招惹日本人?”
杜月笙自行找了张红木椅子坐下,提起佣人送上的装满新沏的明前龙井的茶壶,给自己面前的茶杯添上碧绿幽香的茶水,抿了一口,这才沉声道:
“二哥,弟兄们有些怨言了……日本人欺负到门上,还抢了我们那么多东西,东区的产业至今不敢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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