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冲动”
一旅旅长罗钰铭冷静地分析:“中央毕竟有大义的名分,咱们新二师抵御外辱自然可以做到齐心协力一致对外,但是要官兵们对抗中央,对抗蒋委员长,恐怕谁都下不了这个决心造反可不是好买卖,谁都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孙猴子,家中都有妻儿老小的牵绊,而且不管怎么看,兵变都没有胜算,反倒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那罗歪嘴,你说怎么办?”吕魁元不服气地说:“咱们总不能束手就擒吧”
“这不是群策群力吗?我认为既然我们新二师是新型革命军队,自然不能学老式军阀那一套,尽管听从中央和总部命令就是了”
罗钰铭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大不了大家卸甲归田回家种地,总好过同室操戈烽烟四起生灵涂炭吧”
“诸位,咱们是否有些杯弓蛇影了?”
二旅长杨嗣先摇了摇头:“现在是什么时候,东北军、川军都在接受整编,全国上下精诚团结一致抗日,蒋委员长连共产党都能容忍,更何况咱们本身便是中央军系统中的一员,难道就因为咱们把本该用于吃喝玩乐享受的钱拿来修建了兵工厂,就要招到无情的打压,那今后谁还敢埋头于实事啊?”
“再者,我认为蒋委员长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贸然对一支功勋卓著的部队动手,这对争取军心民心都不利从种种情况看,我认为这更多的是蒋委员长对我们的试探,我们不要表现得那么敏感,就像装满火药的爆竹一点就着……我看于脆装作一切都不知道,听调听宣就是,我相信不会有什么意外”
吴铭微微点了点头,沉吟半响没有说话。
戴子冉思考良久,开口道:“当初为什么俞长官没有带走我们的部队,不就是因为他怕离了大哥和我们这些指挥官,一支精锐虎贲之师会变得平庸吗?蒋委员长既然是俞长官的长辈,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我想,或许是这段时间我们表现太抢眼了,引起了蒋委员长的忌惮,所以他想试探一下”
“这个时候,我们不能慌乱,更不能盲动。只要我们心里没鬼,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冷静面对,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
机要科长杜平璋沉稳地说:“我们的电讯部门监测了蒋委员长滞留毛良坞期间的无线电讯号,在一天一晚时间里,委员长侍从室仅向外进行了八次无线电联络,到衢州后无线电信号也没有突然变得频繁,从方方面面的情况看,都不像是调集大军围剿我部。”
吴铭听到这里心中一定,再也没有迟疑,站起来道:
“大家的分析很好,对我的启发很大,既然大家都认为问题不大,那干脆我们来个全军出动,就算是补充旅那个新兵团也一并拉到玉山去,浙西地区的防务全部交给毛良坞民团……借口嘛就是两个团规模的演习根本无法达到练兵的目的,咱们要来就来一次轰轰烈烈的师级规模的对抗……”
吴铭越说思路越清晰,眼睛越来越明亮:
“没错,就按照这个思路……咱们的凤凰山兵工厂不是刚刚研发出专门供演习使用的子弹、炮弹、手榴弹和地雷,并准备在六月举行的全师大规模实战对抗演习中使用吗?我们就说为了让蒋委员长对战争有一个较为清晰直观的了解,于脆把演习规模扩大,由我们新二师扮演蓝方,由委员长卫队、中央直属特务团和警卫团等御林军部队再加两个正规的国军师组成红方,我们力争在兵力不对等的情况下,取得此次演习的胜利”
张东宁一听瞪大眼睛,迟疑地问道:“这……这样行吗?别人会不会指责我们哗众取宠故意夸海口说大话啊?”
“这个时候,不做出惊人之举,难以转移蒋委员长的注意力”
吴铭耐心解释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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