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全国父老乡亲骂名,还不如打光呢”
蔡炳炎一声冷哼,怒火直冲心头,两眼直盯着李团长,冷笑着说:
“胆小鬼,当兵是于什么的,现在小鬼子一门心思侵略咱们,要屠戮咱们的父母兄弟,侮辱咱们的姐妹,奴役咱们的儿女,正需要咱们挺身而出你要是再敢提一个撤字,老子现在就崩了你你是一个老行伍了,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怕死哼——”
蔡炳炎的话就像刀子一样直插李团长的心口,他猛地一把扒开自己的胸脯,上面有着大大小小十余处伤口,无声地表明他的功绩。李维藩团长猛地昂起头,对蔡炳炎吼道:“旅座,自从你当营长开始,我就跟着你,如今已经十年了。十年的战火,我们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你看过哪次我逃跑了?”
蔡炳炎咬着牙,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
是啊,老李跟自己十年了。蔡炳炎当团长时,老李就是他手下最勇猛的营长,现在蔡炳炎当旅长,老李就是最厉害的团长,他们间就如同亲兄弟一般,如何不了解老李的为人?如何不了解他为的是整个二○一旅呢?
蔡炳炎手一挥,语气更冷几分,对李维藩说道:“老李,你现在立即给老子滚到你的阵地去,你若是丢了阵地,老子一样会毙了你”
李团长眼睛通红,咬着牙道:“既然旅座下定决心死守,我李维藩也舍命奉陪,谁让你比我大哥还亲呢?”
老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要走,突然回过头,对蔡炳炎说道:“旅座,我老李一定战死在阵地上。”
李维藩去了,决绝地去了。
蔡炳炎知道老李说的是真的,心中止不住悲痛起来,看着李维藩远去的背影,蔡炳炎心道,兄弟啊,我们在黄泉路上再相见吧到时候,哥哥一定向你赔罪。
日军防线上,看到败退下来的溃兵,第十一师团师团长山室宗武中将冷冷地一挥手,后面如狼似虎的宪兵一下子冲上前去,挑了十个退得最快的士兵,押下去直接就地枪毙。
听着十声枪响传来,带队进攻的第二十二联队长永津佐比重大佐一个激灵,头埋得更低了,做出一幅聆听教诲的模样。
山室宗武回转身子,将目光移到永津大佐身上,训丨斥道:“永津君,你一个联队在海军大口径舰炮支援下,连续三次进攻付出超过五百名帝国勇士的性命,依然没有拿下前面的阵地,你可知罪?”
“哈伊”
永津佐比重头压得更低了,什么也不敢申辩。
事实上,这次进攻日军准备得相当充分,日军战舰上的大口径舰炮几乎将罗店给犁了一遍,重创了中国守军阵地。
永津联队进攻时,还有师团直属山炮兵第十一联队进行支援,但蔡炳炎部的反击实在太过猛烈,永津联队最终还是撤退下来。
山室宗武的目光更冷几分,看着惭愧不已的永津大佐说道:“永津君,现在我已经再次请求舰队进行炮火支援,向罗店支那军队防线进行一刻钟的火力覆盖你有信心把支那军队的阵地拿下来吗?”
永津大佐一个立正,郑重地说:“请阁下放心,这一次,我一定拿下支那人的阵地,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旗插上罗店”
“哟西”
山室宗武微微点了点头,转过身对一旁的旅团长天谷直次郎少将说道:“好了,天谷君,罗店乃是帝国军队进攻上海最重要的阻碍,只要拿下它,整个战局就活了……你现在就到前方督战,畏敌不前者一律军法处置”
“哈伊”
天谷直次郎点头恭敬地答应下来。
“轰轰——”
这一次日军炮火准备时间很长,战舰上的大口径重炮频频发射,蔡炳炎旅阵地上一片烟火缭绕,官兵们躲在战壕里压根儿就不敢抬头,时不时传来士兵被溅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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