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都不如”
“哦?是吗?”
吴铭哈哈一笑,指着公路上死命向西跑的人群:“宣处长,刚才黄主席说这些人已经无法坚持了,你看现在如何?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比起我的战士还要有精神……相比于保住性命,这点儿钱财算得了什么?”
宣铁吾一听无语了。
恰好这时黄绍过来向吴铭道别,吴铭笑着道:“这次收缴的东西统一造册,等到地头让人来取吧……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区区钱财我吴铭还没看到眼里。”
宣铁吾一听非常惭愧,还没等他道歉,吴铭挥挥手,自行去部署防务了。
跳头村发生的事情,园部和一郎并没不知晓,他站在黄婆庙南海拔一百多米的李家山山顶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拿着望远镜试图寻找新二师师长吴铭的身影。
这一路行军,第七师团被新二师种种阴谋诡计给折磨得够呛,到现在差不多快两个联队报销了,对此园部和一郎心中充满了愤懑。尤其是昨天,南绍溪边堆积如山的财物让来自北海道这一全日本最贫穷地方的日军从军官到士兵都如获至宝,当他们抱着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欢呼雀跃的时候,震天的爆炸声接踵响起,这一炸差不多将两个大队的日军给轰上了天。
园部和一郎从对面山脚到山顶细细搜索,可是没有发现一个穿将军服的人,甚至连校官服也见不到。他不知道自加入淞沪战场后新二师便统一实行管制,从师长吴铭到普通一兵都身穿士兵的军装,一线阵地上上下级之间见面不准行礼,种种规章制度严苛到变态的地步,正是这些举措,避免了不必要的损失。所以,此时园部和一郎看到的全都是兵,非常怀疑新二师军官都跑完了。
看到新二师在南绍溪两岸高地上层次分明的阻击阵地,园部和一郎摇了摇头,自己的第七师团连续行军,加上频频遭到袭扰,士气低落,现在立即投入攻坚恐力有不逮,只能眼睁睁看着支那民众向临安撤去。
就在园部和一郎头痛不已的时候,步兵第十四旅团长杉浦康雄少将带着大阪师团第三十七联队长森田业作中佐攀上了李家山。
森田联队走的是水路,由西溪入南绍溪,在南绍溪中游的石门桥弃船登岸,很快就追上第七师团。
森田中佐对着园部和一郎一个敬礼。
园部和一郎指着远处新二师阵地,问道:“森田君,你看到那边支那军队据守的防线了吗?我希望你率领你的联队,率先向支那军发动进攻”
“啊——”
森田中佐一愣,随即摇头道:“园部将军,我们的将士虽然是坐船来的,但我部早已不堪再战……半个月前,我部在满洲接到大本营命令,从新京(今长春)星夜南下,在旅顺口登船,折腾得七晕八素好不容易在钱塘江口登陆,占领萧山后星夜西进,到现在都没有得到喘息的机会……请恕我们不能投入战斗。”
大阪师团从军官到士兵都奸滑异常,可谓臭名昭著,而森田正是其中的翘楚。早来华中参战之前,师团上下都听说新二师有着魔鬼师的可怕绰号,这几天第七、第十八和第二师团先后传来噩耗,各部损失之大让人难以置信。现在要让森田联队独自面对这样的强敌,森田岂能答应?
“八嘎”
杉浦康雄恼羞成怒,虎眼盯着森田中佐,怒喝道:“简直是丢尽了大日本帝国军队的脸面……我师团从德清南下,一路追击支那军队五天五夜,连续强行军两百多公里。你们坐着船,哼着小曲儿,轻松写意,现在竟然说不能马上投入战斗。你们大阪兵能不能拿出点血性来?”
“够了,杉浦”
园部和一郎喝住发怒的杉浦少将,沉吟一会儿,对低下头恼怒不已的森田中佐道:“既然贵部需要休息,我也不勉强…你看这样可好,由我们第七师团先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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