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一千多人中毒,主要是那些处在炸点周边的士兵根本就躲避不及。
残存的日军大多装备有防毒面具,见状迅速佩戴上,然后不顾一切向北边的峡谷口突围,由于守卫峡口的独立师一团、二团官兵已经规避,所以⊥这股总数不到五百的日军残部给突了出去。
好在新二师趁着日军调度不及,及时向湄池岭一线丢失阵地发起反冲锋,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战斗,把立足未稳的日军给赶了回去,再次恢复战前的对峙态势。
到了下午,山风大起,毒雾终于消散,独立师官兵开始打扫战场。
未及撤退的独立师官兵死状极其凄惨,全身皮肤呈现潮红浮肿状,部分严重者肩胛至背部糜烂,让人一看触目惊心。
峡谷口,吴铭走过整齐摆放的一具具尸首身边,表情痛苦,眼睛潮红一片
“军座,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做好防空准备,才遭到如此惨重的损失。”尹涤中非常难过,但鉴于吴铭的安全,还是劝道:“军座,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但这里很危险,日本飞机随时可能出现,北面的日军也随时可能压过来……我留下善后就行了,您还是快点儿回军部吧”
吴铭冷冷地一哼,指着战死将士的尸体,冲着尹涤中发起火来:“这些官兵是我把他们带到这儿来的,现在他们战死沙场,难道我不能亲自看看收敛他们吗?难道你以为我是怕死鬼?”
被吴铭一训丨尹涤中有点儿不知所措:“军座,我的意思是……”
“好了,你让开”
吴铭一把推开尹涤中,跳到旁边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看着西南边荪溪坞临时搭建起的战地医院,一挥手:“走,都跟我去看望伤员”
战地医院忙忙碌碌,医生、护士从临时搭建的手术棚里进进出出,陆续有医生、护士携带药品从南边的里曹坞赶过来。
各个处置室里,护士们动作麻利,分批次、分时段地给中毒的伤员进行消毒处理。整个医院就犹如飞速运转的机器,医生、护士都连轴转,走路全是小跑。
吴铭并没有打扰史迪夫的手术,带着尹涤中等人来到由帐篷搭建成的临时病房。手术室、处置室以及帐篷上方,密密麻麻的伪装网如葡萄藤一般连成一片,从天空向地面看,除了绿色还是绿色。
进入帐篷,每走到一个伤员身边,吴铭都会摸摸他们的手,或者碰碰脸颊,说上几句宽心话,然后再转到下一个伤兵的床榻边。
吴铭离开时,伤兵们大多哭了,扭过头,默默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心中百感交集。
走进下一个病房,去年中秋节前伤愈出院再次担任吴铭副官的孙承元,在大哥耳边低语:“军座,龙副军长带着军部军官来了”
“既然来了,就让他们好好慰问一下伤员”
吴铭没有停下脚步,神色凝重:“告诉他们,战争是残酷的,没有什么事情只占便宜不吃亏。现在他们总该知道,我们新二军也不是无所不能,若是我们不小心,照样会吃败仗”
一小时后,靠近南边山脚下由活动板房搭建的战地医院办公室,吴铭坐在正中间,其他将校散布各处,目光全都聚集在野战医院院长史迪夫脸上。
“军座,就目前情况看,并不算太糟糕。”
史迪夫简略地将伤员们的情况说了一遍:“经过对染毒部位反复消毒,同时对较为严重的伤员的呼吸道、消化道进行灌洗,现在大多数中毒士兵已经脱离危险,各项身体指标都趋于正常。只是……”
“史院长,你就直接说吧,我们有思想准备”龙韶罡是一个急性子,出言催促。
“只是那些重伤员,情况不容乐观”史迪夫重重地一声叹息:“这次日军投下的毒气弹浓度很高,那些毒剂融入血液,导致全身吸收中毒,我们的解毒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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