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女子的婚姻大事,脱不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有幸生在独宠她的家庭里,夫婿还让她自己挑,爹娘疼宠她,祖父母够开明,她很知恩满足,至于往后的路就只能自己去走了。
这话还真把愁眉不展的邱氏给逗笑了,她拍着于露白的胳膊。「你这孩子就胡说八道吧,让人听了去,吓都吓死了。」邱氏夸张的拍着胸脯,一手还指了指于露白的额头。
于露白吐舌,又一古脑的蹭进母亲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特立独行,只知道自己的思考方向和一般姑娘不同,她不担心将来嫁过去婆媳姑嫂难不难相处,也不担心夫婿对她有无宠爱,反正走一步是一步。
想太多了,就什么事都做不了。
于纪从国子监回家后,邱氏和丈夫谈起了这事。
他捋了捋小胡子,道:「白姐儿不是没脑袋的孩子,你别瞧着自己闺女粗糙,她的想法向来都错不了。既然她觉得那凤家好,咱们就走着瞧吧,不过你得与那媒婆打声招呼,让凤家人知晓,那凤家小子要是敢对我女儿不好,我于纪的学生可没少过,一人口水唾沫星子淹就能把他淹死。」
邱氏流了把冷汗,她终于知道自己这闺女xìng子像谁了。
幸好于露白没听到自家老爹这铿锵有力的宣言,否则岂不更加有恃无恐?
不过于国公府的孙女儿本来就有嚣张的本钱,谁又能指着她说不是?
婚姻嘛,求的是两家之好,媒婆没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想跟自己的媒人钱过不去,哪敢真把于三爷的话如实说给凤老夫人听。
「什么,允了?」坐在挖脚束腰弥勒佛榻上的楠安伯府老夫人柴氏面色yīn沉,就像外面快要下雨的天气。
媒婆摸了摸发髻上的粉色绢花,心里忐忑得很。怎么这凤老夫人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反观稳当坐在下首的那位爷,倒是面露了几分喜色。
她当媒婆当了三十几年,就这一桩亲事透着古怪,虽说女方在名声上有些遭人诟病的地方,但瑕不掩瑜,出身于国公府武将军之家,这样身分的姑娘只要等着京城里不好的风声过去,想找户能匹配的门庭,哪里会没有?
这答应了凤府的亲就叫人意外了不说,没想到看这位老夫人的样子,还像不是很中意这桩婚事呢。
当着外人的面,凤老夫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家事就得关起门来说,示意嬷嬷打赏了媒婆,人一走,她屏退了左右,便向抹着茶叶子的凤诀说道
「我听说向国公府提亲的人家不只我们,于国公府的姑娘怎么就愿意屈就到我们这小小的楠安伯府来了?」
「这是喜事,孙儿要成亲了,祖母看着不是很高兴?」
【第十二章 意想不到的皇恩】
凤诀的父亲,也就是楠安伯的嫡长子,因为马车意外翻覆,在凤诀五岁的时候夫妻俩双双亡逝,世子之位落到二叔父头上,而他一个没了爹娘的孩子只好跟着祖母和二婶母长大。
那时的祖母还掌着一家庶务,实在没多大精神教养他,便把他jiāo给了视他如己出的二婶母。
二婶母对他「极好」,在祖母看不见的地方,把他往歪处养,他要什么给什么,女人、赌博,笙歌彻夜,花钱如流水,甚至变本加厉,让青楼jì nǚ勾引他去吸用阿芙蓉,最终目的为的是大房遗留下来的金钱房产铺子。
这还不打紧,最终买凶想造成意外事故,让他死在广东。
原主如愿的翘了辫子,可他沈如墨却重生活了过来。
为了报答那死不瞑目的原主,他养伤戒dú;他利用手头上仅有的铺子赚进大把银钱;请人巨细靡遗,抽丝剥茧的查案。
有时,他不是没有疑惑,原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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