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烫的脸颊,唇角一勾地道:「小鸡,我发现你长得真漂亮。」
「什麽..」她陡地一惊,两只眼睛瞪大。
「难怪大家要捉弄你,你实在太不像男人了。」说着,他的指腹轻轻的抹过她颤悸的唇片,声线低哑地道:
「如果你扮成姑娘,应该也不会有人质疑你的身分吧?」
求安像是因为受惊而暂时失去意识的小动物般,瞪着两只眼睛望着他,没了反应,没了声音。
她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身体,还有胸口都在燃烧,很难受。
她知道自己要躲避,可是她的身体像是不属於她一样,她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
看着她这样的反应,陆震涛几乎快笑了出来。
他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姑娘,她似乎藏着秘密却又破绽百出,她假装镇定,但总是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她来到腾云山庄是纯粹想有个地方安身抑或是有其目的,但不管她的理由是什麽,她都没有她自以
为的那麽机灵深沉。
一直以来,他所接触到的都是一些厉害的女人。她们在各自的领域中有着比男人还突出的表现,她们沉稳内
敛,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
而她,只要他随便一出手,就能教她惊慌失措。
他不得不说,对他来说,她真是太有趣了。她像把琴,轻轻一碰就能蹦出优美的声音..
「我想听你发出更多美妙的乐音..」他不自觉的道。
听见这句话,求安整个人惊醒。她一把推开他,像惊恐的兔子般蹦跳开来。
看着她,他笑了起来。「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他深深的注视着她。
她坚定的瞪着他看,像是在思索他所言真假。
看她是真的吓坏了,陆震涛稍敛笑意,收起谑意。她太有趣了,他可不能吓跑她。
「我只是捉弄你罢了,别当真。」话锋一转,他问:「你在我房里做什麽?」
求安定定心神,「我、我是来跟十二爷请安道早,顺便问你几时梳洗,几时用膳,进来後见十二爷不在,本
想替你整理床铺,没想到..」
「整理床铺的事,我习惯自己来。」说着,他迳自在桌边坐下,拉了拉衣领。
这时,求安才发现他一身汗在这深秋时节。
「十二爷去练功?」她问。她得对他的日常行程更了解才能准确的掌控时间,免得发生刚才那种惊险的意
外。
「跑马。」他说着,目光一凝的注视着她,「初见面时,你跟我说你懂得育马,是吗?」
她点头,「是的,我以前曾在马场学习过。」
「喜欢马?」他问。
她毫不犹豫地道:「是的,我喜欢马。」
她自幼丧母,是她爹一手将她带大的。跟在育马名师的父亲身边,她不只懂得育马的技术,还非常喜欢马。
「唔,」他神情轻松地道:「马是非常具有灵xìng的生物,有着高贵的灵魂。」
「咦?」听见他这些话,她心头一紧,不为别的,只因她爹也曾说过相同的话。
「你仔细看过马的眼睛吗?」说起马,他脸上有着难得一见的温柔,「们的眼神带着聪颖及慈悲,彷佛对
这世间有着某种怜悯及疼惜。」
她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麽形容马。她爹喜欢马,但马对她爹来说,同时也是谋生吃饭的工具,可她感觉得到
马对陆震涛而言,不只是马,而是一种温暖的救赎。
他为什麽如此爱马?是不是在他的生命之中曾发生过什麽事?
不知怎地,此刻看着他,她紧绷警戒的情绪竟然松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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