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不不不,这句话肯定没什么意思。他说过她是他的小鸡,那只是一种说法罢了。
「恭王不是寻常人,十二爷得罪他,怕他会找你麻烦..」
「你怕?」他睇着她问。
「怕..」
「担心?」他又问。
她怯怯的点头,「担心。」
陆震涛听着,眉梢一挑,居然笑了。「你会担心我了?」
「十二爷是为了我才打范公子,我当然担心呀。」迎上他的眸光,她又羞又慌,「如果我不担心,那我还是
人吗?」
方才还滞留在陆震涛脸上的愠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的浅笑,他凝神注视着她,陷入深沉的思索
之中,不说话了。
今晚,他原本是想证明他对她并没有那种感觉,而她也没有左右他意志的本事。可当他跟莫羽翠同处一室
时,他却只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满脑子都是她。
他在情感上本就不渴望莫羽翠,而她的出现,让他连在yù望上都不再需要莫羽翠或是任何一个女人,不是他
没了yù念,而是他对她们再也没有渴求。当他断然的拒绝了莫羽翠后,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心里只有一
个人,那便是她。
回到他要她待着的房间,他找不到她,问了醉月楼的小厮,他说看见她跟着一个大娘走了,于是他开始找寻
她的下落,在寻不着她的那段时间里,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掐着,莫名的感到不安,而那是他不曾有过的感
觉..
当他发现她的玉坠子落在房门外,他一脚踹开了门,心心念念着的就只是她。
他当然知道打了范志霄后,事态可大可小,难以预料,但他没有犹豫,因为他不容许任何人侵犯他的领域,
还有他的人。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惊觉到他竟然那么的在乎她,而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有那么重。
他始终不想拥有任何人、任何感情,因为拥有便要承受失去的痛苦。他见过他爹那么痛,他自己也痛着,所
以他一直游戏人间,不想被任何人控制喜怒哀乐,他以为自己可以继续,甚至永远这样下去直到她出现在
他的面前。
见到她的那一天,他就让她进入了他的生活、他的生命,他以为自己对谁都心如止水,没想到看来天真无害
的她竟在不知不觉中攫住了他的心。
他可以拥有吗?如果拥有了又失去,他是否又要历经再一次的心痛?
「十二爷?」求安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疑惑的看着正望着她出神的他,「你怎么了?」
看着她,他脑海中只闪过一个念头他想拥有她。
「听着,」他伸出手,轻轻的触摸着她的脸颊,「以后我要你待在哪,你就待在哪,不要随便离开我的视线
或是我给你划下的圈圈。」
迎上他深沉又炽热的眸光,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还没回过神,他已抓着她的手,「咱们快回放真院吧,我累了。」
陆震涛动手教训范志霄的翌日,范长庵便亲自拎着范志霄来到放真院向他致意赔罪。事情过去了,求安也毫
发无伤,生意人以和为贵,陆震涛也没得理不饶人,白银及米粮,他一样没少,悉数给了范长庵去赈灾。
他们离开临河之前,莫羽翠又来过一趟,可是陆震涛不肯见她。
自从陆震涛那晚救了求安之后,她便发现心里有些什么在发酵着,每回看着他,她便呼吸困难、胃部翻搅,
脑袋仿佛不再属于她,有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及想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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