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公务何在”
阿二阿三站在赢广身后面面相觑,两人行走江湖多年,也算的上是见多识广,可是如此的办公效率两人也是生平仅见。
什么是人才这就是人才
“赢广刚刚入主桂陵郡,急需先生这样的大才辅助,也不怕先生笑话,我麾下皆是战将,文治方面确实是我的短板,只要先生愿意助我,这长史之位非你莫属”
初次见面就敢下重注,看来这位年轻的郡守倒是挺有魄力,只可惜,此人根基太浅,又是依附吕氏才得以崛起,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值得跟随的对象,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浪费那个时间和精力呢。
公孙泽笑嘻嘻的一拱手,懒洋洋的说道:“承蒙郡守大人错爱,下官不胜惶恐,只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下官的那点雕虫小技实在难蹬大雅之堂,长史之位实在是难以胜任,还请大人另请高明吧。”
赢广尚未开口,旁边的阿二却是看不下去了,想当初在秦国、在月氏,赢广什么时候被人如此直接的拒绝过,这公孙泽说话直来直去,丝毫不顾及上官脸面,难怪始终只能做一个小小的县令。
“你这县令好不知趣我家大人用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别得了便宜卖乖,真以为爷们不敢对你动粗么”
“阿二休得无理”
阿二不服气的撇撇嘴,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见赢广怒视着自己,只好戚戚得低下头,不再言语。
“下面人不懂事,还请见谅。”
赢广架子放得极低,可谓之求贤若渴,只可惜他不知道公孙泽的心思,单凭这些还是不能让他动心的。
“无妨,无妨。其实那位仁兄说的不错,在下闲散性子实在受不得约束,如果真的做了长史怕是会坏了郡守的大事。”
公孙泽是真的没有将阿二的话放在心上,如果因为几句数落就让自己心绪低落。那这么多年过来自己不得郁闷死了。
不过这么一来赢广倒是郁闷了,这公孙泽就是一个铜疙瘩,典型的油盐不进,除非自己能拿出不容他拒绝的东西,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用。
“我在翻阅官员风评的时候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见赢广忽然转换了话题。公孙泽倒是没感到意外,如果赢广真的知难而退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他与宋琦直流无二,空有个求贤的虚名罢了。
“不知是何事”
“那年桂陵全郡大旱,各县告急的文书不断,只有你广义县没有发出一份告急文书,不仅如此,从你所作所为来看,你分明是早有准备,有趣的是。你只顾及到了本县百姓,却任由邻县遭受灾荒,对此,公孙县令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听到赢广的问话,公孙泽那张颓废的脸上首次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抬眼看了看赢广,低沉着嗓子答道:“为官一方理应明天理,知地利,懂人心,只有如此方能造福一方百姓。头年冬天寒冷异常,直到打春也没有多少大雪,入春之后风多云少,都是晴空万里。这样的年景要是不旱才是异常我早早就安排人去邻县示警,反倒被人数落嘲笑,说什么年轻人想要政绩是可以理解的我堂堂七尺男儿需要用这种哗众取宠的手段么”
自从进门开始,公孙泽始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没想到一说到心中的痛处,他立刻就显示出了年轻人那种特有的血性赢广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稍微平静了些,才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不是我心狠,是我实在帮不了他们,我带着青壮出去谋生,县里剩下的都只是老弱妇孺,饥荒一起,饥饿的人什么事都做的出,一旦让他们进入广义县,那些储备的粮食根本就不够饥民分食,他们如蝗虫过境,吃光了一地可以去下一地,可我这的老弱该如何生存所以我走之前曾下严令,锁闭城门直到我回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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