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宝嘉才出了巷子,就看到郭小英带着谭蓉和黄有金守在那儿。
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但迈出去的步子已经收不回来,与她们正面碰上。
她为什么会想掉头走?
因为谭蓉是个表面满口仁义道德,内心骯脏的“伪君子”。
常宝嘉没心情和这些人打交道,感觉很扫兴。就像吃饭时,总有只苍蝇在饭桌边狞舞,拍又拍不着,赶又赶不走一样。
“祖婆c大姨c三婶,真巧,在这碰到你们。”常宝嘉大方地打招呼。
“昨天跟你说了,我有事找你,那个开车的也说了回头见,你怎么吃过饭就走了?不晓得我在等你?”谭蓉先发制人,“你是个后生,让我这个一把年纪的老人等你等到三更半夜,你于心何忍?”
常宝嘉安静地听着,看到谭蓉嘴皮子还在颤,知道她还没说完,也就保持沉默,让她说个够。
谭蓉重重叹了一声,“我半夜听到人声,还以为你记起这事,爬起来一看,除了我养那只赖皮狗守着我,哪里有人影?”
这个人嘴巴真是厉害,拿话压完常宝嘉,最后还说她不如一只狗懂人性。
常宝嘉就当听了个笑话,“祖婆,你找我做什么?直接说吧。”
谭蓉目瞪口呆,这孩子虽然她只见过两个,可不敢这样说话,也从来没这气势,真是人心难测啊,有了靠山小绵羊就要变成大灰狼了啊。
可是大灰狼算什么,只要她手捉一杆枪,还不是一枪就给打死了?
一旁的黄有金看着不对劲,立刻责难常宝嘉,“哟,现在是有军爷撑腰,就不把长辈放眼了?宝嘉,别忘了当日是我和你三婶帮衬,你才成的好事。若没有我们,你妈还不得给你闹成什么样!”
常宝嘉云淡风轻地说:“好处你们也占了,还想怎么办?”
占了好处?谭蓉警觉地瞅着黄有金,又瞥向郭小英,“这意思是你们都是了好处,就我这个老人家一毫纸好处没落下,鸡蛋汤也没喝上一杯是吧?”
常宝嘉帮作惊讶地说:“祖婆,大姨没孝敬你?我记得当时阿妈给了大姨好多钱。”
其实黄有金第一时间请了娘家人到周口村吃饭,就是那天傍晚追到镇上,还给常宝嘉借黄淑梅的手给教训了一顿。
谭蓉也心知肚明,可对她来说,银纸才最重要,别人棺材本都有了,可是她想买一副好些的棺木,银纸还不够呢。
但这回她没有被常宝嘉挑动情绪,因为她发现有人在围观。
“这是我们母女的事,自然回家再说。我现在问你,你男人在哪里,我要见他。”
好处自然要找男方要。
常宝嘉没去解释二人间的关系,答道:“在部队。”
谭蓉眼神精光闪闪,“哪个部队,哪个团,哪个营,哪个连?”
常宝嘉忽然觉得这人有点可爱,笑道:“我不知道。”说的是大实话。他又没交待,她怎么知道。
谭蓉惊奇地问:“那你知道他家在哪里?”
常宝嘉也摇头,祖宅就在楠钔乡里面,但居住地也有几处,市里c省城c还有首都那边。
这个时期的住宅都是政府安排的。
一般来说,赵建国奶奶如果要协古学家鉴定文物的话,通常会在住首都。
她在首都时,儿子儿媳妇都会陪同左右,一是照顾她,二是增广见识。
两个孙女现在估计也在国外留学。
常宝嘉不确定赵建国父母现时身在何处,自然答不上来。
“我不知道。”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谭蓉接着问,语态越发平静。
常宝嘉仔细想了想,“我那天”卖完鱼的时候,但她为了圆与黄淑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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