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娘亲就再也不求什么了!这宅子呀,你还是……”
“娘!您就别担心了,孩儿进京赶考时,京中举行花魁大赛,孩儿作了一首词帮异香院夺得了花魁,这钱是孩儿凭自己的本事赢得的,娘亲您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面对这个母亲,杨逸真的别无它法,只得亦真亦假的哄着,韩碧儿站在旁边一直插不上话,这会儿终于逮着机会说道:“阿娘,杨郎他说的是真的,他在花魁大赛上做的《雁丘词》,如今已是传唱天下,世人皆知呢!”
俩人一唱一和,好不容易把杨氏哄下来。
到时晚饭时分,杨逸把覃子桂请过来一起用饭,这家里宽敞,几十个人住还嫌冷清些,而覃子桂要置办宅子总需要些时间,杨逸便让他暂时一起住着。
用过饭后,俩人在花厅中品茶闲聊,话题很快转到朝中形势上,覃子桂说道:“杨兄,我听说苏学士被贬到英州去了!”
杨逸不置可否,这个他也听说了,苏轼太耀眼,而且以前做的事确实不太地道,现在元丰党人上台,他第一个被贬到岭南去并不奇怪。
在《吕惠卿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的制文中,苏轼骂吕惠卿“以斗筲之才,挟穿窬之智,谄事宰辅,同升庙堂,……尚宽两观之诛,薄示三危之窜。”
吕惠卿到建州后给朝廷上了一道谢表,以一句“龙鳞凤翼,固绝望于攀援;虫臂鼠肝,一冥心于造化”,回讽苏轼。
吕惠卿人品或许有缺陷,但若说他是“斗筲之才”,十足的睁眼说瞎话,苏轼见吕惠卿回骂自己是“虫臂鼠肝”,不得不承认吕惠卿的文字功夫:“福建仔难容,终会作文字。”
从这些事上,其实可以看出当时的苏轼人品不怎么样,和他浪漫洒脱,阳光明媚的诗词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说他是人格分裂也不为过。
这篇诏书极为有名,当时本该是由中书舍人的刘贡父来替皇帝写,苏轼怕别人文采不行,骂得不过瘾,于是主动抢过来自己写,若是只骂吕惠卿一个人,或许没人找他麻烦,可这样怎么能显出苏大才子天下无双的才华来呢?
于是苏大才子一鼓作气,把所有元丰党人都骂了个遍,甚至开篇就用‘凶人在位,民不奠居’这样的语句,这‘凶人’是谁?说轻点这是在骂王安石,若深究起来,说他在骂神宗皇帝也行,反正苏大才子文采好,一句话总能让人产生丰富的联象。
据说当日写完草诏后,苏大才子感觉畅快淋漓,仰天大笑而出,别人问他:“苏学士今天为何如此高兴!”
苏大才子立即把草诏背了一遍,与大家一起分享,背完后得意地说道:“三十年作刽子,今日方剐得一个有肉汉。”
爽!确实很爽!
但爽过后是要付账的!
而且这账拖了这么久,张商英他们自然要连本带利一起要回来!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即便你是天下最耀眼的才子也不能例外,谁让你好好的才子不做,去做‘刽子手’呢?
杨逸笑笑,他全当在看热闹,反正这些事现在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而且象苏轼这样的才子,踢踢屁股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当初他就被李定一群人踢到了黄州,才有赤壁怀古这样的绝世名篇问世,这回又被踢,倒不知道能不能再踢出点‘绝响’来。
“就这些吗?还有没有其它的?改元绍圣这些就不必说了。”杨逸一回京,就为弥勒教的事周旋,让覃子桂负责去探探朝中的变化。
覃子桂脸色有些凝重,接着说道:“吕大防吕相公外放,范仁纯范相公也自请知颖昌府,范祖禹罢翰林学士,出知陕州。”
杨逸笑道:“子桂,你想想你恩科的答卷,你早已被打上了新党的烙印,这些人外放都在意料之中,你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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