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是金子,到哪里都是要发光的,章楶到庆州后,以一万大败西夏梁太后十万,从这一点来说,章家人与女人相克的运数依然没变,只不过一转到国外,就不再是女士克章家人,变成了章家人克女士了。
可惜当时大宋当家的仍是女人,章楶克完西夏梁太后,自己也因此被宣仁太后“克”到南方蹲窝去了。
这样的传奇人物,杨逸自然是非常感兴趣的,后衙的书房里,清娘上完茶之后,也乖巧地退了出去,房中剩下杨逸与章楶对坐,章楶六十来岁,人有些清瘦,但他并不象章惇那样,表面上一看就能感觉到棱角分明,章楶第一眼看上去很随和,坚毅的只是他的那颗心。
章楶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口才说道:“任之,青岗峡一战,恐怕不象外间传说的一样吧?”
杨逸呵呵一笑,仿佛不着边际地说道:“梁家在西夏,几十年来一直处于权力的顶峰,但对于党项人来说,梁家始终是个外来户,因此,梁家在西夏虽然处于权力顶峰,却缺少下层的基础,梁家想要保住手中的权力,唯一的办法就是狠狠地压制党项各族,消灭那些敢于出头、敢于挑战他们权威的党项头人,然而,西夏立国的根基是党项八部,一但党项八部被梁家整治得狠了,西夏也就离灭国不远了,这个结论,不知章经略以为然否?”
“所以任之放了梁格方,同时想把他变成一把悬在党项人头顶的利刃?”
杨逸一早就料到这事瞒得了别人,瞒不了章楶这样的牛人,他也不辩解,接着说道:“在宋辽夏及吐蕃各族之间,西夏就象一棍搅屎棍,搅得各国不得安宁,而在西夏内部,梁家就是西夏的一根搅屎棍,数十来,西夏内部倾轧严重,在梁家不断的排挤打压之下,西夏内政不修,元气大伤,各部离心离德,因此对大宋而言,梁家的存在利大于弊。”
这一点章楶自然也明白,当然,梁家想要在西夏横行下去,就必须不断地把国内矛盾向外转移,最好的办法就是向大宋发动战争,这样既可讨好辽国,又可以转移国内矛盾,这也是元祐九年间,西夏为什么每年侵宋五、六次的原因所在,反正高滔滔领导下的大宋软弱可欺,不打你打谁?
“任之的想法本官赞同,只是,如何让梁家继续在西夏胡搅下去,又要挡住其掌权时必将不断发起的入侵,对此,任之有何应对的策略?”
“章经略老于边事,胸中必有成竹,下官倒想先听听章经略的高见。”
章楶来环州,时间仓促,便也不再推辞,摊开地图,指着横山一线说道:“任之请看,宋夏之间,谁能控制横山,就能扼险而守,或是居高临下发起攻击,现在横山为西夏所控,咱们要想不断的蚕食西夏,就得先控制横山,想要进逼横山,最好的办法就是多修堡砦,以这些堡砦为据点,慢慢的进逼,一步步的蚕食,但处处修建堡砦既花费巨大,也不明智。”
章楶说到这,向杨逸望来,杨逸便接口道:“因此,咱们只能在有价值的战略要地修建,然后以此为突破口,慢慢把横山这道大堤挖开!”
“不错!”章楶欣然问道:“不知任之以为,何处作为突破口最为适宜?”
杨逸明白章楶作为泾原路经略使,为什么却亲自来找自己了,在宋夏千里边境线上,要想找个最理想的突破口,非泾原路的葫芦河这条通道莫属。
葫芦河一线的没烟峡一带,地处要冲,东带兴灵,西接天都,濒临葫芦河这条兵家必争的要道。
这条通道不但是夏军入侵大宋的捷径,一但大宋能控制这条通道,就能反过来在西夏心脏上插上一把刀,要想在这样的要冲修建堡砦,泾原路凭一己之力绝对无法完成。
因为西夏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章楶一但修建,必定招来西夏举国大军,就象当初大宋在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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